戲謔的笑聲。
毫不掩飾鄙夷和輕蔑。
刹那間,伊賀飛流三位上忍眼眸中,陡然寒光凜冽。
他們是上忍,更是伊賀流派中的上忍。
堪稱忍者界中,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不論地位還是實力,走到哪裡,都從不曾被人輕慢,曆來都是高捧上座上賓的存在。
可現在,陳東這句話就仿佛是燒紅的利刀一般,狠狠地剮過了他們的臉皮,不僅將臉皮剮了下來,還將臉上的血肉,燒焦發臭!
而且……是三個!
不是針對他們某一個!
“八嘎呀路!”
驀然間,站在伊賀飛流左右的兩位上忍同時一聲爆喝。
仿佛兩頭蓋世凶獸一般,揮舞著武士長刀,悍然朝陳東衝了過來。
隨著狂奔,隨著武士長刀狂舞,自兩位上忍周身掀起兩股狂風,將地麵壘砌的厚厚竹葉,儘皆掀飛了起來。
寂靜的竹林中,漫天竹葉飛灑。
模糊視線。
陳東眉頭緊擰著,神情冷峻,心裡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當時麵對伊賀飛甲的時候,他就深刻的體會過伊賀上忍的恐怖實力。
哪怕是在伊賀飛甲輕敵在先,而後一次次陷入震驚中,這樣的必殺局中。
最後的結果,依舊是他差一點被伊賀飛甲反殺。
如今同時麵對三個,若是真有半點輕蔑之意,那他真的就死不足惜了。
剛才的話,也不過是想激怒三位上忍。
於絕死之局之中,窺探出一絲生機。
但現在,事情卻並未朝著陳東預想的方向發展。
陳東目光如箭,淩厲的注視了一眼伊賀飛流。
他的話,對伊賀飛流的中傷最重,此時伊賀飛流卻待在原地,並未動手,足以見得,剛才的一番譏諷,並未對這三位上忍造成什麼影響。
能修到伊賀上忍的地步,不僅僅是實力,就算是心性……也超人一等了!
鏘!
鏘!
兩片寒芒,驀地橫亙長空,激射在陳東臉上。
刹那間。
陳東渾身寒毛炸立,如墜冰窟。
雙眸更是不自覺的眯成了一條縫。
視線中,兩柄武士長刀已經豎到長空,當頭悍然朝他劈落下來。
電光火石間。
陳東悍然揮起手中的竹子,卻並沒有直接迎頭而上,而是以斜刺角度,斜削了過去。
鐺鐺!
接連兩聲脆響。
兩柄武士長刀被陳東的斜削,擊退,同時陳東也雙腳猛蹬地麵,抽身飛退。
竹子與武士長刀,武器對比,根本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如果硬碰硬的對撼,單是這兩刀,就足以讓他手中這唯一一件“兵器”當場崩碎。
除了取巧,沒有彆的辦法!
也就在陳東擊退兩柄武士長刀,抽身飛退的時候。
兩位衝上來的上忍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咦之聲,顯然被陳東這瞬間的出手給驚訝住了。
以至於在陳東抽身飛退的時候,兩位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上忍,竟然沒有立刻趁勝追擊,跗骨入髓!
他們兩人沒有絲毫花哨,直接是普普通通的一刀怒劈而出。
就是心中篤定,二打一的情況下,哪怕是最普通的兩刀劈砍,也足以對陳東造成致命傷害。
但現在的結果,卻是讓兩位上忍,心中一凜。
巍然佇立在原地的伊賀飛流眼中的嗜血光芒也是一暗,多出了一分驚訝之色。
“取巧之力,以斜刺角度瞬間擊打在長刀側身,並不是硬撼,而是改變了長刀運行軌跡,這一瞬間能有如此決斷,閣下真不愧是陳家繼承者!”
抽身飛退的陳東,臉上陡然戾氣一湧。
“彆拿陳家繼承者這個稱呼來侮辱我,你應該說,陳家繼承者不愧是我!”
伊賀飛流眼角皺起,青筋凸顯。
隨著陳東這話出口,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撲麵而來的桀驁之氣。
不過,他卻是沒有反駁。
伊賀飛流貴為伊賀流派上忍,也見過幾位陳家繼承者,但無一例外,在他眼中,麵對兩位上忍攻擊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在瞬間有陳東這樣的決斷。
兩位出手的上忍,眼中也浮現幾分錯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