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涼風習習。
晚飯過後,陳東並未照常和顧清影外出散步。
顧清影的身子剛剛恢複,天氣轉涼,也不適合推著他在外行走。
天台上。
昏黃的燈光,將幾道影子拉得很長。
“都確認過了吧?”
陳東神情肅穆的問。
剛走上天台的昆侖、範璐和龍老同時點頭。
昆侖一步上前,指了指隔壁的彆墅:“唯一可能監控的地方就在隔壁,不過神秘人在那邊。”
隔壁的彆墅,最初是陳天生買下的,不過隨著當初的雷霆手段逼走陳天生後。
秦葉便將隔壁買了下來。
陳東扭頭看向隔壁,借著昏黃的燈光,隱約看到一道人影正坐在陽台的水泥護欄之上,慵懶地坐著,手裡還拎著一壺酒。
隨著陳東看去,神秘人也舉起酒瓶,遙遙示意。
“那好。”
陳東微微一笑,隨即麵色冷峻的看著昆侖:“好久沒和你好好練一練了。”
“是啊,好久了,也不知道少爺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昆侖眼中迸射出洶洶戰意,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
他是陳東的領路人,一步步將陳東係統性的魔鬼訓練出來的。
也是一步步為陳東的天賦而驚掉下巴。
重傷進醫院,到現在已經很長的一段時間了,陳東現在的狀態,對昆侖而言還是懵懂不清。
對陳東的實力,他此時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嘗試一番。
“老公,昆侖哥剛恢複沒多久呢。”
顧清影裹著一件外套,走了過來,有些擔心。
不等陳東回答,昆侖便搶先說道。
“沒事的,少夫人,我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大概已經恢複了八九成了。”
“放心吧,我們是點到即止,又不是生死相搏。”
陳東輕輕地拍了拍顧清影的手,安慰著說道。
他也想與昆侖試練一番,雖說昆侖重傷入院後,他也動過幾次手。
甚至與大雪龍騎軍的龍頭衛白起,甚至是霍震霄也動過手。
但這兩次動手,對他的自我實力判定,都沒有多大的意義。
和白起對戰,那是靠著讓所有金衛咂舌的恐怖戰鬥本能。
而和霍震霄……那不是對戰,是赤裸裸的碾壓。
他的武道,是昆侖一手領進門的。
他也一直將昆侖視作目標,不懈努力著。
與昆侖的對戰,能最好的調整他武道中的弊端,昆侖也能幫他調整,同時他也能確立如今自己的水平到底在什麼位置。
聞言。
顧清影猶豫了一下,這才轉身走到範璐的身邊。
天台上,夜風輕拂。
悄無聲息間,空氣仿佛都要凝固。
確定四周沒有探子後,陳東緩緩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就是這一簡單的動作,他身上的氣勢卻猶如平地拔山一般,轟然大變。
恍若滔滔潮浪,巍峨大嶽。
就連眼神,也變得冷厲肅殺起來。
好強!
察覺到這一變化,昆侖收斂起了輕鬆之色,瞳孔緊縮,神情凝重。
曾經縱橫殺場的雇傭兵王,昆侖對一個人的氣勢敏感程度,遠超一般武道高手。
那是經過無數次浴血,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錘煉出來的近乎本能的感知。
雙方交戰。
往往通過氣勢,就能大概感知清楚對方的實力。
昆侖篤定,陳東的氣勢,比之他住院之前,更盛一截。
他住院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陳東能在這段時間內,且還是偽裝殘疾的前提下,依舊在勇猛精進。
這才是真正讓他驚詫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