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仆人惶恐的話語,猶如大雷炸響。
在場之人,儘皆神情大變。
饒是秦思恩,俏臉也陡然泛起了一抹凝重,瞳孔緊縮。
秦鶴年更是額頭之上汗如雨下,渾身冰涼,惶恐不安到了極點。
他目光不著痕跡的看向了秦小芊。
見到秦小芊嘴角的那縷微弱笑意,以秦鶴年的閱曆,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是了!
一定是了!
思恩這幾日在秦家借著莊家威名搞風搞雨,一定是秦小芊將情況告訴給了陳東。
“陳東?”
莊楚眉頭微皺,看著秦思恩:“思恩,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禍害你們陳家的人?”
“是的呢。”
秦思恩嫵媚的點點頭,隨即挽著莊楚的胳膊:“我們秦家淪落到今日,就是因為那個家夥。”
說話間,她抬手指了指秦小芊:“這死婆娘能這麼跋扈驕橫,也是自持仰仗陳東。”
秦小芊眸光閃爍了一下,迎著秦思恩的指頭。
卻是沒有回應。
而是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了。
沒必要回應了。
東哥親自下場,事情很快就結束了。
莊楚目光掃視全場,發現所有人都臉色難看,最後目光落到了秦鶴年的身上。
此時秦鶴年的裝填,在莊楚眼中,儼然就是對陳東怨恨在心,敢怒不敢言。
所以,莊楚上前,對秦鶴年說:“鶴年伯伯,我雖然從小就在外邊留學念書,但也知道天理昭昭,秦家身為西蜀首富,卻淪落到如今下場,被外人把持,這對一個豪門而言,簡直是恥辱!”
頓了頓,莊楚滿臉傲然之色:“鶴年伯伯放心,思恩是秦家人,她將來是我的妻子,那秦家的事,我莊楚,還有我們莊家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言辭鑿鑿,滿臉傲氣自信。
可落到秦鶴年耳中,卻是變了味。
秦鶴年抬頭看著莊楚,沉聲道:“莊楚,你不知道陳東?”
“不用知道,他能讓秦家淪落到今日,一定也是人中之龍了,不過我莊楚,還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莊楚擺擺手,眼中透著絲絲冷意。
隨即,他忽然轉身,對著前來通報的傭人道:“今日是家宴,請那位先生滾吧,要來秦家,擇日再來。”
轟隆!
一語出,秦鶴年登時睚眥欲裂。
天呐!
瘋了嗎?
可沒等他開口阻止。
秦思恩已經氣焰囂張的轉身對著傭人怒吼道:“耳朵聾了嗎?讓你叫他滾啊,秦家的家宴,他一個外人,跑過來湊什麼熱鬨?”
傭人猶豫不定。
哪怕隻是傭人,也知道秦家的天早就已經變了。
哪怕身為底層,不知道秦家的天到底變成什麼樣了,但也清楚,如今秦家的天,就是外邊那人一手橫壓著的!
“去吧,原話回複。”
一道戲謔地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全都驚詫地看著秦小芊。
此時的秦小芊臉上再無半點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長的微笑。
“明白了。”
傭人對著秦小芊點點頭,轉身就走。
這一幕,讓秦思恩神情變得極為不自然。
她努力的想要板回秦家的掌控權,可如今,區區一個傭人,居然對她的命令置若罔聞,依舊聽秦小芊指使。
這些狗奴才,分不清誰才是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