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陳東和神秘人卻都沒有睡意。
兩人在走廊上,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坐在走廊椅子上,默默地抽著香煙。
一個阿羅斯,搞得身邊無人可用。
也隻有陳東和神秘人能夠保護顧清影了。
坐在走廊上抽煙,也是擔心後續還會出現什麼危險。
煙氣繚繞。
陳東忽然說道:“按你的性格,你剛才應該不會那麼挑釁龍頭的。”
他抬眼看著神秘人。
神秘人有時候確實說話有點欠揍。
但人家心裡是有數的。
剛才袁義罡因為葉玲瓏,怒火中燒,用儘全力,一刀劈了阿羅斯。
哪怕事件結束,可臉上的餘怒,誰都看得出來。
神秘人怎麼都不可能說出那麼帶刺的話的。
“故意的。”
神秘人抖了抖煙灰,沉聲道:“他剛才看了你雙腿一眼,你猜他知不知道你不是殘疾的事?”
陳東一怔。
剛才他發愣,也是被袁義罡盯著雙腿的時候,瞬間生出的警惕。
“應該沒有吧,情急之下我隻是雙腿落地了,然後就被林嶺東按回去了。”陳東遲疑地說。
“但願沒有吧。”
神秘人點點頭,又道:“我那麼說,其實是想激怒他,用怒火暫時掩蓋他的疑慮,等他走了,看不到你,這丁點疑慮也能漸漸打消。”
頓了頓,他笑了笑:“其實也是想激怒他,和他打一架,試試他的身手,已經好多年沒有這種主動和人動手的欲望了。”
陳東一陣無語。
果然,壞人使壞的時候,肚子裡肯定是憋了一肚子壞屁。
不過神秘人的話,也讓陳東再度回憶到剛才袁義罡的一刀的畫麵。
說實話,殺神一刀斬他不是第一次見袁義罡施展。
但這一次,真的讓他有種震驚恐懼的感覺。
那一刀,仿佛能屠戮天地!
這樣的霸道一刀,也難怪神秘人有欲望和袁義罡一戰的想法了。
緊跟著。
神秘人又掏出一根香煙,借著煙頭續上火,抽了一口,這才問:“我看你有心事的樣子,你在想什麼?”
陳東沒有隱晦,開門見山的說:“我是在想,古家是不是就是當初在漠北開直升機刺殺我的那個勢力?還有,西方世界的血天使組織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想殺我,一出手還是王炸級彆的高手?”
那個勢力,陳東一直在好奇,也一直想探索。
但如今,能和那個勢力重疊的,在他印象中,也隻有古家了。
如果真是古家的話,隱秘的勢力顯露出來,就算暫緩報仇,他也比之前不知道對方是誰時,更有反抗的力氣。
“不是。”
神秘人搖搖頭,簡單兩字,瞬間讓陳東心沉到了穀底。
陳東慌慌失神地望著神秘人:“不是?也就是說,古家,神秘勢力,還有血天使組織,三家全都盯著我?都想致我於死地?”
問出這話的時候,陳東甚至覺得很荒謬扯淡。
他是什麼人?
值得被這三家浩如煙海,巍峨如大獄的恐怖勢力盯上,一心殺他?
古家,曾經消失過的門閥。
神秘勢力,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也絕對不弱於古家了,否則怎敢頂著父親陳家的威壓,對他動手?
還有血天使組織,在西方世界,可都是相當於洪會在大洋彼岸的隻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