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殺神降世的白起,惶惶如獄的殺意。
卻並不能阻止八位金衛前行。
陳東看著這一幕,有些荒謬的感覺。
窩裡鬥嗎?
他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身形的虛弱,讓他難以支撐,直接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痛,全身都在劇痛。
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就連呼吸,都覺得肺部一陣陣針刺刀割。
不過陳東的目光,始終玩味的注視著即將一觸即發的白起和八位金衛。
“白起,你冷靜一點!”
“頭兒,這樣做就亂了章法,丟了我們大雪龍騎軍的臉了!”
“白起,你要執意再戰的話,那就從我們八人身上踏過去!”
……
道道鑿鑿堅定的厲喝,從一個個金衛口中爆出。
他們不是想維護陳東。
而是維護的軍人榮耀!
榮耀,比他們的性命,更重要。
“爾等,敢?”
白起氣勢磅礴,惶惶如獄,聲若暴雷。
其中一位金衛沉聲道:“白起,此次我等行事,皆是為報江朝天之仇而來,但行事過程中,折戟三位兄弟,那是三位金衛,你是龍頭衛自然知道其中利害,此事我等不敢隱瞞,已經上報給了主宰,主宰不日將親自到此。”
轟隆!
暴怒中的白起如遭雷擊。
惶惶如獄的磅礴氣勢,在聽到“主宰”二字時,也不由得萎靡了一大截。
他在大雪龍騎軍中,確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主宰,就是那個在他之上的人!
三十萬大雪龍騎軍的真正掌控人,威震北域邊疆的戰神!
見白起萎靡。
另一位金衛趁熱打鐵,反手指向陳東:“陳東的命,不止和江朝天綁在了一起,如今更是和死去的三位兄弟綁在了一起,對他的處罰,我等皆不夠資格,唯獨主宰!你如果不懼主宰雷霆怒火,我等,立刻閃開!”
廠房內,寂靜無聲。
八位金衛麵對白起,寸步不讓。
而白起,也低頭思索起來。
虎目中光芒忽明忽暗,時不時地甚至還會浮現出懼意。
幾秒後。
白起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既然稟報了主宰,那此事,該主宰親自定奪,三位金衛性命,主宰定會讓陳東血債血償!”
話一出口。
八位金衛同時暗鬆了一口氣,肅然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
而不遠處癱坐在地上的陳東,也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意。
至少……還能苟活一小段時間了。
不至於被白起當場格殺。
目光深邃,陳東開始擔憂起來。
三位金衛的性命,那位主宰……一定會讓我不得好死吧?
下意識地,陳東趁著白起和八位金衛對峙的時候,目光快速地掃掠向整個廠房,尋找逃脫的可能。
麵對白起,他能困獸猶鬥。
可麵對三十萬大雪龍騎軍的主宰,彆說處罰了,哪怕讓他和那位主宰單挑,最終也絕對毫無生還的可能。
大雪龍騎軍,威名遠播。
關於那位主宰的傳說,又何嘗不是聞名於大街小巷,人儘皆知?
一位鎮守北域邊疆,統帥三十萬大雪龍騎軍,愣是鎮壓邊疆無數外族,不敢進犯的恐怖存在。
那是真正的戰神!
傳聞中,他一人一槍,馳騁戰場,屠戮萬人,殺得北域塞外,聞名膽寒。
傳聞中,他一人一槍,強奪一城,立於城頭之上,震懾全城,不敢造次。
傳聞中……
關於那位戰神的傳聞,早已經隨著北域邊疆出的一次次大勝,席卷了每個人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