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瓏和袁義罡同時疑惑地看著陳東。
臥室內,沉靜了幾秒鐘。
葉元秋的聲音緩緩響起:“陳先生進來,玲瓏先退下。”
葉玲瓏和袁義罡登時看陳東的眼神,疑惑更濃。
不過兩人都沒有多言,轉身退到了院子裡。
陳東雙手滾動著輪椅,進了臥室。
葉元秋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神情肅穆,絲毫沒有尷尬之色。
“葉老,都已經三天沒出門了。”陳東說。
葉元秋的老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有些尷尬地低頭咳嗽了兩聲。
再抬頭的時候,他便已經恢複平靜。
隻是看陳東的眼神,滿是讚賞。
“你很聰明,說是老夫平生所見第一後輩,也不為過。”
葉元秋毫不掩飾地誇讚著:“老夫看到視頻後,就在想你會不會察覺出端倪,沒成想,你竟然真的察覺出來了。”
“多謝葉老誇讚。”陳東點頭,不卑不亢。
這般模樣,卻越是讓葉元秋讚賞。
同時,心中也有一些失落。
“如果早些遇到此子,玲瓏的歸屬,此子是最適合的人選,且玲瓏也對他有意,隻可惜緣分未到……”
這是葉元秋心中的想法。
深吸了口氣,他壓下了失落的心緒。
目光如炬的盯著陳東:“如你所想。”
陳東點點頭,眼中閃爍著精芒:“我想見他一麵。”
葉元秋卻是擺手:“還不是時候。”
“好。”陳東乾脆地點頭,推動者輪椅的輪子,轉身離開。
葉元秋一陣錯愕。
他怎麼也沒料到陳東竟然毫不拖泥帶水,乾脆果斷到讓他都有些猝不及防。
同時也讓他心裡準備好的一堆說辭,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
隻是當陳東即將出門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次醉酒而已,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葉元秋身軀一震,老臉瞬間漲紅到了極點。
他扶額輕歎:“你不懂,畢竟你還年輕。”
陳東笑了笑,不再多言。
院子裡,葉玲瓏和袁義罡麵麵相覷。
葉元秋前後態度轉變,讓兩人驚愕又疑惑。
陳東口中那句“奴才是誰?”到底是什麼意思?
“出來了。”
袁義罡看到了陳東。
葉玲瓏急忙上前,幫陳東推輪椅。
她有些好奇地問:“你和爺爺說了什麼?”
陳東擺擺手:“推我回東院吧。”
這件事,他不想多說。
或者說,暫時是件諱莫如深的事。
否則葉元秋早就告訴葉玲瓏和袁義罡了。
一路上,陳東淡漠如常。
葉玲瓏和袁義罡則滿心疑惑。
沿途遇到洪會成員,儘皆向三人恭敬地打招呼。
與此同時。
東院中。
一位染著黃頭發的年輕人,正神情慌張地踱步著。
年輕人眼珠子亂轉,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眼睛裡又有一絲絲忌憚之色。
他緊裹著衣服,緊咬著牙,漸漸地露出了焦急。
自從山河會館層層戒嚴後。
饒是被肅清的東院,如今也是防護森嚴。
好不容易趁著周圍冷清了一些,黃頭發年輕人裹了裹衣服,微躬著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向房間。
“站住!”
一道怒喝聲,驀地響起:“那是貴客居所,任何人沒有命令,不得入內。”
這道命令,是袁義罡親自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