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楠徹底呆住了。
王德和王昊也是麵色大變。
饒是他倆，也覺得張秀芝這話過分了！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王昊低聲提醒道。
張秀芝卻是倨傲的仰著頭：“你是說我說錯了？她嫁給陳東後，拿到過多少？幫過家裡多少？就連你要和雪兒結婚，她都幫不了，現在倒好，我這當媽的費儘心思幫她拿回了離婚賠償，倒是我的錯咯？”
說完，張秀芝斜睨了王楠楠一眼。
“跟著陳東那畜牲，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跟著天生呢，被睡了，好歹還撈了幾百萬！”
“你夠了！”
王德身軀一震，抬手悍然落下。
啪！
一巴掌，勢大力沉。
耳光聲清脆響亮。
張秀芝身子踉蹌後退，半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蠻橫跋扈如她，當即就要開罵，可抬眼看到王德那吃人的目光，登時嚇得心臟猛地一抽，強忍了下來。
王德渾身都在顫抖，咬牙切齒怒視著張秀芝：“張秀芝，你還有沒有個人樣？你是要把女兒逼死嗎？財迷心竅，你連女兒都不管不顧了？”
“爸……”
聽到父親為自己撐腰，王楠楠登時放肆大哭著撲進了王德的懷裡。
王德一邊拍著王楠楠後背安撫，一邊怒視著張秀芝：“我，我真的受夠你了，有時候我甚至想和你離婚，甚至特麼的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那你殺啊！”張秀芝火氣也上來了，緊握著銀行卡：“反正老娘現在有錢了，離了婚，我帶著兒子照樣過，除非你殺了我！”
“你……”王德語氣一滯。
“爸，不要吵了，沒用的，和她說不通的。”
王楠楠哭嚎著製止了父親，她知道，母親若是但凡能想通一丁點，家裡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被冤枉了就被冤枉了！
她隻想安安靜靜，換個地方，換種活法，度過餘生。
這種想法可以說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也可以說是破罐子破摔。
王楠楠無力改變，所以隻能咽下所有委屈：“走吧，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從今往後和陳東再無瓜葛，他月底就要向小影求婚了，我們王家和陳東，也不再有牽扯了。”
然而。
張秀芝突然猙獰冷笑了起來：“求婚？他倒是想的美！”
王楠楠嬌軀一顫，戛然停下了腳步。
王德猛然轉身：“你，你又作了什麼孽？”
“作孽？我這可是在幫楠楠報仇！真以為我女兒好欺負嗎？”
張秀芝得意洋洋，滿麵笑容：“一大摞照片，我全寄給顧清影那死丫頭了，這會兒指不定心裡是什麼樣的呢，月底陳東想向她求婚？等著看顧清影甩陳東吧！”
轟隆！
王楠楠臉色猛地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她身軀一顫，就感覺眼前快速黑暗。
最後，她的身子一軟，倒在了王德的懷裡。
四印會所，竹林小院。
這兩天，顧清影一直渾渾噩噩，茶飯不思。
滿腦子都是照片的事。
她嘗試著自己去理解陳東，可照片鐵證如山，一次次的又推翻了她說服自己的言辭。
悠揚的鋼琴曲，回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