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你!”
黑暗中,人影被昆侖抓住手腕,非但沒有驚慌,反倒是有些驚喜。
陳東皺眉,這地方實在太黑了,除了鐵籠周圍,其餘地方都伸手不見五指。
“你是誰?”
昆侖鬆開了右手,既然都已經發現了,他根本不在意眼前這人會不會出手。
因為他有把握,在這人出手的瞬間,將其放倒。
人影往前走了一步,迎著鐵籠方向的光亮,顯露出了眼角的蜈蚣狀疤痕。
“孤狼?!”
陳東愕然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剛才不是要對我動手?”
上次鐵籠裡,他對孤狼手下留情,當時孤狼的反應,他不認為孤狼會懷恨在心,並且在剛才的時候趁機下黑手。
“我,我隻是想跟你打個招呼。”
孤狼有些尷尬:“地下拳壇比賽進心中,我突然大喊你,影響會不好。”
陳東揉了揉鼻子,尷尬地笑了笑。
“你打招呼也可以走近了再喊呀,在這種地方從黑暗中伸手出來,昆侖想不誤會你都難了。”
“是我考慮的不夠。”
孤狼訕笑了一聲。
再次見麵,陳東發現孤狼和當時在鐵籠時的神態,有很大的差距。
在鐵籠內時,孤狼給他的感覺,就如同嗜血的猛獸似的,而現在相對就要溫和許多。
甚至,有些內斂。
轟!
黑暗的地下拳壇,陡然爆發出一聲震耳的呐喊聲。
陳東驚了一下,轉身看向鐵籠,搏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血腥和殘酷,在此刻表現的淋漓儘致。
拳拳到肉的暴力美學,最容易催發人類本能的野性因子。
“馬上要分出勝負了。”孤狼平靜地說:“河馬在力量和體型的壓製下,大概一分鐘內就能決出勝負。”
常年浸淫地下拳壇,對格鬥,孤狼十分專業。
陳東沒有反駁。
這種地下拳壇,隨時都可能奔著人命玩,根本就不可能依照正經的格鬥比賽中那樣,按照量級劃分。
不過,昆侖卻忽然問陳東:“少爺,您覺得呢?”
陳東錯愕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
昆侖是在考驗他。
一旁的孤狼也是皺了皺眉,卻沒有出聲。
剛才他臨到近前,被昆侖發現反手製止,光是這一項較量,他清楚昆侖的實力在他之上。
黑暗中,尖叫呐喊聲如潮似浪。
而在鐵籠內,已經是鮮血飛灑,無比血腥。
被孤狼叫做河馬的那位已經完全主導了戰局,甚至一記重拳將對手的左臂打斷。
但讓陳東驚詫地是,即使斷了一隻手臂,那個小個子卻依舊在騰挪躲閃,時不時地還會用右拳反擊。
顯然,並沒有因為局勢不利和傷勢而亂了方寸。
這吸引了陳東的注意力。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白熱化的戰鬥,引爆全場。
陳東目光專注地盯著戰鬥,確切地說,是盯著小個子。
一旁的昆侖似笑非笑。
而孤狼則是呢喃了一聲:“難道還能逆轉?”
話音剛落,陳東忽然開口:“小個子的步伐好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