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陳東心神巨震。
眼見金光穿刺而來,快如閃電,甚至讓他都來不及退出現在的狀態。
電光火石間。
陳東猛地提振氣血,意識直接迎向了金光。
砰嚨!
這一撞,整個氣海猛地回響起一陣大響聲。
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瞬間席卷了陳東全身,乃至魂魄都在戰栗。
“嗯?”
大莽突然驚咦了一聲,眉頭緊鎖。
在這一瞬間,他分明看到陳東的身軀猛地震顫了一下。
本能的大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輕聲喚了一句:“陳東……”
陳東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大莽的眉頭不禁皺的更深了。
下一秒。
陳東的口鼻,眼眶,耳邊同時流淌出了鮮血。
七竅流血?
大莽虎軀一震,急忙傳音道:“你們四個快過來,這小子不對勁。”
四陣勁風席卷而來,推開房門。
老東西四人已經佇立在窗前。
四人一見到陳東七竅流血,頓時滿臉驚駭。
“大莽,你不是在教這小子融氣血,搭神橋嗎?”病秧子俏臉滿是驚怒。
大莽局促不安的說:“陳東早融合氣血了,第一次查看到了氣血,第二次他再嘗試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話音未落。
天狼也覺察到了不對勁,衝了進來,驚駭道:“他該不會馬上要死了吧?”
“死倒是不至於,但現在他的處境很凶險。”
小屁孩上前查看了一下,麵色如炭,不可思議的說:“搭神橋雖說是困阻,可也不該像是這娃娃這麼凶險,七竅流血啊!”
病秧子沉聲道:“大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莽急道:“沒發生什麼,就是娃娃第一次嘗試後醒過來了,然後第二次嘗試就這樣了。”
房間內,幾人麵麵相覷,滿眼疑惑。
從頭到尾不曾開口的老東西,眉頭緊鎖,凝視著陳東。
老東西抬手輕捋了一下胡須,說:“娃娃身上的氣血在快速消失。”
一語驚人。
大莽四人也察覺到了這一變化。
大莽虎目圓睜:“不應該的,不可能的,娃娃本身就在搬血境,用我的‘周天運氣之法’強行吞噬了十天十夜的氣血,已經內壯到了神橋境的地步,不可能再有氣血倒退的情況。”
“你難道察覺不到嗎?”病秧子譏諷了一句,頓時讓大莽臉色青紅變換。
可不論幾人如何絞儘腦汁,都想不明白此刻的陳東到底經曆了什麼。
在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五人更是不敢貿然出手,甚至都不敢查看。
神橋境對普羅大眾很難,可對於五人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即使是對陳東,五人也隻是權當些許困阻,壓根就沒想到事情會劇變成現在這樣。
也就在村落五人焦頭爛額之際。
陳東的丹田氣海中,已經是驚濤駭浪,洶湧躁動。
在和金光對撞後,他的意識明顯劇痛,可劇痛持續的同時,卻讓他察覺到了個更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意識和氣,都好像被徹底禁錮在了丹田氣海內,再難以抽離出去。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還沒有搭建神橋,怎麼就會出現這麼大的變故?”
陳東意識慌亂急躁了起來。
金光依舊存在黑暗的氣海中。
可對現在的陳東而言,他的意識在氣海中,微末如塵。
黑暗中掀起的巨浪,於他而言,更像是萬丈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