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輝灑落大地時。
天門山彆墅發生的一切,就疾風驟雨般席卷了天下豪門和勢力。
聽聞者,無一不震驚起身,難以自控。
剛剛平息的西南地域,更是在這一刻,再度成為了全天下的漩渦中心。
隨著時間發酵。
陳東回歸的消息,也快速地呈送到了天下豪門家主和勢力巨擘的麵前。
風起雲湧。
豪門家主和勢力巨擘們驚呼嘩然之際,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思索著往後的一切。
當天門山上靈堂搭建完成,遍布縞素之際。
諾大西南地域也快速地遍染雪白。
諸葛世家在第一時間,便在世家宅邸前掛上了縞素。
楚家、張家、兩個周家,儘皆如此。
其餘豪門、勢力,見勢如此,也紛紛效仿。
原因無他,皆是因為……那個男人回來了!
諾大的西南地域,未來發展命脈,也儘皆掌握在那個男人的手中!
西南地域儘懸縞素。
仿若一夜之間,儘皆沉寂在了悲慟之中。
但誰都清楚,這份悲慟寂靜,儘皆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殺妻之仇,不共戴天。
更遑論,這還是陳古兩家聯手匈奴所為!
通敵叛國更是域內逆鱗!
觸之即死!
天門山彆墅。
放眼望去,儘是森白。
悲戚的音樂回響著。
靈堂前,人來人往,各方人馬前來吊唁。
人頭攢動,卻寂靜無聲。
每到一人,便有人負責喧聲。
放下花圈挽聯,便匆匆離開。
倒不是不想留,而是留不下,更多的也沒資格留。
浩浩蕩蕩的豪車車隊,沿著天門山的盤山公路,一路蜿蜒延伸上山,又一路沿路下山,形成了兩條長龍。
“嶺南王家吊唁!”
“西南劉家吊唁!”
“東南許家吊唁!”
……
一道道喧聲,接連回響在靈堂內。
一個個花圈挽聯,放置了一列又一列,到最後,彆墅花園內已經沒地方放了,就直接沿著大門口朝外陳列開來。
來者悲戚,去者不語。
誰都清楚,這個靈堂,能留下來的少之又少,除非是真正比肩陳東的世家門閥,亦或者是真的屬於陳東麾下的嫡係親信。
一切都在進行著。
但陳東,始終都不曾露麵迎接來往吊唁的賓客。
彆墅二樓,巨大的落地窗前。
陳東駐足在窗前,懷裡抱著熟睡中的陳佑恩,宛若一座雕塑般佇立在原地。
這個姿態已經保持很長時間了。
他的目光空洞,似乎在回憶,懷裡陳佑恩熟睡著,時不時地卻會發出驚嚇一樣的嚶嚀嗚咽聲。
隻有到了這個時刻,陳東淡漠的臉上才會有變化。
小心翼翼的抱著陳佑恩輕輕搖晃幾下,等陳佑恩再度熟睡,他也再度變成了之前目光空洞,神色淡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