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壓抑的黑獄,猶如迎來了狂歡盛宴。
喧囂呼喊聲,衝霄而起,振聾發聵。
一場場擂台戰,接踵而來。
將黑獄中的氣氛,一步步推向更高處。
拳拳到肉的血腥搏殺,激發了黑獄中每個人好戰的細胞因子,燃燒著每個人的血液。
能被關進黑獄中的,儘皆是戰神、兵王等等,這些存在,真不是手握慈悲者。
哪怕每一場廝殺,都能明顯察覺到有放水的痕跡,但依舊不影響所有人的激動狂歡。
中控室內。
人頭攢動,燕尾服老者站在最前方,身後是密密麻麻的看管人員。
所有人無一例外,儘皆凝重嚴肅地盯著中控顯示屏。
與沸騰喧鬨的黑獄相比,這中控室內,卻是鴉雀無聲,靜的讓人呼吸都感覺有些滯澀。
“第幾場了?”
燕尾服老人沉聲開口,打破了中控室內的寂靜。
“第五場。”
身後一人回報道:“其實他可以停下來喘息的,可他沒有,一連打到這第五場,很迫切。”
“簡直瘋了!”
燕尾服老人慍怒罵道:“真是拿命玩麼,就算那些頭狼都有意放水,難不成他還想一口氣打到道君那一場?累都能累死他!”
“要不叫停?”
有人提議道。
話一出口,頓時有人反駁。
“這是黑獄的規矩,他隻要想打,我們也不能乾涉,一旦乾涉,十大監區的人可不會乾看著,引起監區暴動了,咱們可不好收場。”
聞言。
在場眾人神色都難堪起來。
甚至就連燕尾服老者,也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
黑獄不同於尋常監獄。
關押在這裡的,昔日儘皆是實力強橫,手握權柄,甚至是橫壓一方的豪雄。
這些人……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
凶狼被困囚籠,那到死也還是凶狼,絕不會變成惡狗。
能夠俯首甘願困在黑獄中,無非就是橫壓一獄的道君以絕強實力,形成了惶惶威壓,壓得眾人心服口服,不敢造次。
而他們這些所謂的看管人員,說白了,就是一群“工具人”罷了。
有道君橫壓一獄,設置出了離開黑獄的規矩,那是給眾人一個出去的希望。
但實際上,誰都清楚,想要真正打出黑獄,還得看道君願不願意放水,願不願意放他們出去。
要是連這個唯一的出去的希望,如今就直接橫斷壓下,沒道君出麵的話,十大監區暴動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突然,一道驚呼聲響起。
“道君到!”
嘩!
眾人整齊劃一,轉身同時明顯的都鬆了口氣,旋即露出激動敬畏之色。
中控室大門被打開。
陳道君背負著雙手率先走進中控室,而在他身後,則是徐清風緊隨。
“道君,你總算回來了!”
燕尾服老者越眾而出,激動說道。
說話的同時,他目光斜睨到了徐清風,頓時神色一凜:“徐盜聖!”
“哈哈哈……你倒是見識挺廣的,竟然認識我。”
徐清風吊兒郎當,咧嘴一笑。
“老朽一把年紀,當年倒是見識過盜聖風采,聽聞過盜聖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