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這話是哪個徐老頭告訴你的?”
龍老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卻依舊難以置信的詢問道。
阿蠻撓撓頭:“徐清風。”
果然!
龍老和顧清影神色一凜,對視了一眼。
若是旁人,這話尚且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告訴阿蠻這話的是……盜聖徐清風!
這番話,或許就另有深意了!
顧清影眼神飄忽,若有所思。
“難道……阿蠻一直說要保護我,不是童言無忌,而是真的要保護我?”
這是顧清影心中的想法。
自從阿蠻從鎮疆城來到這邊後,就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要保護她。
在這之前,顧清影從不曾將這話當真過,但現在……既然是徐清風教過阿蠻一番話,那保護……或許就是真的保護了!
“少夫人……”
龍老神色凜然,瞳孔緊縮,下意識地掃掠向顧清影高高隆起的肚子。
顧清影抬手輕輕的撫摸過肚子,笑著說:“沒事的龍老,這次我們一定不會輸,經曆過一次了,我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發生!”
言語決絕,眼神更是散發著凜冽凶芒。
母子本弱,為母則剛。
這一刻顧清影的眼神,饒是龍老看著,也是心驚肉跳。
旋即。
顧清影寵溺地揉了揉阿蠻的頭發,溫柔一笑:“那從今晚開始,阿姨就一直和阿蠻一起睡好不好?”
“好。”
阿蠻點點頭,又有些歉意地說:“對不起清影阿姨,我以為我可以堅持住的,但是那噩夢實在太嚇人了,就隻能按徐老頭說的了。”
“沒關係。”
顧清影深知阿蠻的過去,並未詢問阿蠻的噩夢到底是什麼。
隨著兩人離開。
龍老頹喪的坐在了辦公桌前,看著堆積如山的資料文件,怔怔失神。
良久。
他緩緩抬頭,語氣悲愴的呢喃道:“夫人……少爺什麼時候回來?還請夫人一定要保佑少夫人和血脈啊!”
徐清風叮囑阿蠻的話,猶如一根刺,插在了他的心臟上。
盜聖徐清風的話,哪怕是“小心為上”,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更遑論,眼前天門山彆墅的戰力,實在堪憂。
這一點,才是龍老最擔憂的事情。
尋常宵小倒是不足為懼。
可真的覬覦顧清影肚中血脈的人……會是宵小嗎?
搓了把臉,龍老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盒,他記得陳東以前總喜歡在抽屜盒中放一盒香煙,煩惱憂愁的時候,順手抽一根解悶。
果然,一盒白利群躺在抽屜盒的角落裡。
龍老熟練的拿出一根,點燃抽了起來,正要關上抽屜盒,忽然餘光瞥見另一個角落。
角落裡,和讓平整的擺放著一本《道德經》。
龍老看著《道德經》一陣失神,嘴角叼著香煙,靜靜地燃燒著,也不再吸允。
煙氣嫋嫋下。
他帶著褶皺的嘴角,忽然上翹。
旋即,他掐滅了煙頭,也不顧繁重的工作,直接拿出了《道德經》離開了書房,前往了孟婆的房間。
另一邊。
“啊!”
趙破虜猛地驚坐了起來,滿身大汗,氣喘籲籲。
床頭燈散發著昏黃的光亮。
自從兩個夢境纏身後,他晚上睡覺已經不敢完全置身在黑暗中,床頭燈始終亮著,這也算是他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