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縈繞這一方天地。
院落外。
陳道業和數千保鏢聽到這一聲慘叫,登時神色變換。
已經結束了嗎?
恰在這時。
陳道成等人匆匆而來,也剛好聽到陳老太太這一聲慘叫。
幾人神色變換。
陳道成一眼掃了眼前局麵,登時痛心疾首的扼腕哀歎道。
“哎喲,陳家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一聲哀歎。
登時引得眾人紛紛回頭側目。
陳道業等幾位掌權者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不等陳道成繼續開口。
陳道業冷冷的說:“道成,大家不用當了表子立牌坊,牌坊立多了容易砸死自己!”
“你這叫什麼話?”
陳道成麵色如常,怨了陳道業一句,卻不再言語,帶著身後的掌權者紛紛冷漠以待。
與此同時。
在院落的一角處。
一道身影緩緩走來。
遠遠地,保鏢們就注意到了人影。
沒有絲毫停頓。
其中一位保鏢當即說:“去其他地方巡邏一番。”
這一角之地,總共十幾個保鏢,此刻卻沒有絲毫遲疑,紛紛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將這一角空了出來。
“提前已經預算好了一切,可我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
聽著院落中傳出的淒慘叫聲,來人聲音低沉,燈光下,他卻是一身夜行衣,將麵部遮得嚴嚴實實,僅僅露出一雙淩厲的眸子。
快步前行間,這人縱身一躍,卻是輕飄飄的躍上了幾米高的牆頭,跳進了院落中。
院落內。
陳老太太渾身抽搐,五官扭曲,口中不停地發出痛苦的慘叫。
此時陳東牢牢的捆住陳老太太的兩隻手腕,隨著用力一折,手肘處的斷骨刺穿了皮肉,裸露到了空氣中,血肉模糊,猙獰滲人。
“啊!”
巨痛的刺激下,陳老太太扭曲的五官仿佛惡鬼一般。
隨著一聲大叫,她渾身的氣勁轟然如同潮浪撞擊向麵前的陳東,更是齜牙咧嘴著一頭朝陳東撞了過來。
“滾!”
電光火石間,陳東沉腰立馬,渾身氣勁猛地鼓動衣袍,悍然轉身,仿佛拋擲破口袋一般直接將陳老太太淩空扔飛了出去。
隨著陳老太太的慘叫。
她當空劃出一個拋物線,直接飛進了佛堂內,轟隆一聲,撞在了金身佛像上,隨之砸落在了地上。
巨力撞擊。
巍峨莊嚴的金身佛像瞬間崩裂出道道裂紋,煙塵滾滾。
陳東神色漠然,眼神不帶絲毫波瀾,邁步走進了佛堂,抬眼看了一眼裂開的金身佛像,旋即低頭,俯瞰著地上宛若死狗的陳老太太。
“你的佛,為什麼不庇佑你呢?”
“野種,野種……”
陳老太太趴在地上的血泊中,雙臂折斷血肉模糊,讓她此刻想要站立,都難以支撐起身。
她雙眸猩紅,滿臉是血,瘋狂的對著陳東咆哮著。
“心中住著魔,不儘人事,你的佛睜不開眼的!”
陳東倒拖著無鋒重劍,閒庭信步似的朝著陳老太太走去,殺意凜然:“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悖逆慈悲,當你怒砸我母親靈位的時候,你可曾有過半點愧疚自責之心?當你以子為盾,準備魚死網破的時候,你可曾有過半點慈母悲憫?就你這樣的渣滓,也配祈求庇佑?”
“閉嘴……閉嘴啊!你個野種,有什麼資格對老身指手畫腳?”
陳老太太渾身都在顫抖,咬牙切齒,咆哮的同時,口中更是不停地噴出鮮血。
此刻的她,幾乎崩潰抓狂。
相較於身上的傷勢巨痛,陳東的話更像是一柄柄燒紅的利刀,捅進她的心臟,將她的心臟攪得細碎!
陳東俯瞰著地上抓狂的陳老太太,嘴角勾勒起一抹戲謔的獰笑。
“當你心中信奉的執念突然被人捅破,這種感覺,好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