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祠堂。
氣氛凝固,壓抑。
陳老太太神色有些複雜,恢複一絲理智後,她開始懊惱。
特彆是此刻陳道業和陳道成針鋒相對,陳道成眉眼間透著的那股譏諷笑意,更仿佛利針刺在她的心臟上。
“哎呀呀……老太太你也一大把年紀了,堂堂一家之主,到底有什麼事能讓你如此大動肝火,現在砸了家主夫人的靈位,陳少主估計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陳道成譏諷的眸光掠過了陳道業,落到了陳老太太身上。
“用不著你管!”
陳老太太冷漠的回應了一句,便說:“道平,送媽回家。”
“不許走!”
陳道業睚眥欲裂,轉身就要阻攔。
“陳道業,你莫不是要以下犯上,直接將老身斬死在這祠堂內?彆忘了陳家鐵律!”
陳老太太氣勢淩厲,目光逼人。
陳道業登時僵在原地。
泱泱陳家,鐵律森嚴。
有人敢忤逆,他卻不敢。
身為陳家掌權者,勢必要以身作則,同樣的事情,陳東能乾,陳道臨能乾,可他們卻要顧全大局。
“道業啊,你也是,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這種事嘛就等著少主回來再說呀。”
陳道成雙手抱胸,讓到一側:“老太太你大大方方的走,沒人攔你,起碼我們這群陳家人沒法拿你怎麼樣。”
言語刺耳,透著譏諷。
“閉嘴!”
陳道業和陳老太太幾乎異口同聲嗬斥道。
旋即。
陳老太太也不多留,帶著陳道平離開了宗祠。
陳道成也緊跟著離開。
祠堂內,眨眼就隻剩下了陳道業和家主一派的幾位掌權者。
幾人麵色深沉,憂心忡忡地看著地上的狼藉。
“道業哥,少主回來,怕是要腥風血雨了,這個節骨眼,這樣的局麵,該怎麼應付?”
一人沉聲詢問道。
幾位掌權者紛紛將目光落到了陳道業身上。
如今陳道臨失蹤,他們這一派群龍無首,也隻有陳道業堪堪當起大任。
不過他們這一派,隨著陳道臨失蹤,終究是勢弱了,否則陳家也不會被陳道成一家獨大,讓陳老太太走上了代理家主之位。
今夜正值陳東定鼎西南,陳老太太卻做出了此等羞辱亡者的事情,陳東回到陳家會做出什麼事,幾位掌權者都心知肚明。
但擺在眼前的問題是……該縱容陳東行事,還是顧全大局阻止陳東?
陳道業注視著地上李蘭的靈位碎塊,久久不語。
這個狀態,持續了將近五分鐘。
陳道業才徐徐抬頭,抬腳往祠堂外走,冷若寒霜的聲音回響在幾位掌權者的耳畔。
“封鎖現場,靜等少主歸來,有人作死,少主要送她上路,我等不幫少主,難不成還幫個外戚寡婦?少幾股勢力,權當肅清陳家內部了!”
聞言。
幾位掌權者先是一驚,旋即神色冷厲肅殺起來。
陳老太太在陳道平的攙扶下回到了宅院,一進宅院,陳老太太便鑽進了佛堂中,緊閉上了大門,連陳道平也不準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