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灑落,在地麵投下朦朧的光影。
床上躺著兩個身影,突然,一人猛的睜開雙眼。
池喻眸光有些渙散,手撐著床坐起身。
“乖寶。”彧罹立馬驚醒,手攬住他的腰,將人按回床上。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彧罹半撐起身看他。
池喻望著天花板,似被抽走神思的行屍走肉,連她的身影都沒有裝下。
彧罹眼中幽暗,月光照進眼中,襯的越發森冷。
手挪到池喻脖頸,抬高他的下巴,盯著他片刻,低頭咬上他的唇瓣。
這是個血腥的吻!
懲罰多於甜蜜。
牙齒咬破池喻的唇,頃刻間血腥味蔓延開來,片刻後,池喻發出輕哼“嗚……”
空間裡蒼狗來回踱步,身為彧罹的契約獸,彧罹心生怒意,它的情緒跟著受到影響。
彧罹情緒向來穩定,上次發瘋是知道夙池身死。
這次怕也是因為夙池。
小主人能有什麼事惹主人?
但看著被屏蔽在小黑屋,蒼狗想或許馬上就能平複。
“彧……罹……疼……”池喻趁隙撒嬌,手勾上她的脖頸。
彧罹停下對他唇瓣的摧殘。
唇腫的不成樣子,布滿細小的傷口,顯得有些猙獰,池喻輕抿了抿,疼的倒吸一口氣。
“彧罹,好疼。”
“受著。”彧罹聲音冷硬。
“彧罹……”池喻眼淚汪汪,手攥住她身後的頭發,動作帶著小心翼翼。
撒嬌也沒用!
彧罹抱著人坐起身,溫柔的含吻他的唇,所過之處神力覆蓋,被咬的小傷口消失,唇瓣恢複如初。
吻似羽毛拂過,無法跳動的心似漲滿,想從胸腔裡蹦出來,池喻渾身難耐,隻能連聲喚人“彧罹。”
吻頓時變成狂風暴雨橫掃。
池喻逐漸失神,癱軟在她的懷裡,忍不住的哼出聲。
“乖寶……”
溫熱的掌心在後背遊走,低啞的聲音反複響在耳邊,池喻徹底淪陷其中。
整個房間變得讓人麵紅耳赤。
窗外,一道身影向彆墅靠近,身後是黑壓壓的喪屍群,不停的發出“嗬嗬”聲。
彆墅二樓走廊,守夜的裴明翰聽到動靜,撩開了窗簾,透過玻璃俯視地麵,眸中劃過凝重的神色。
怪不得路上喪屍稀少,原來是聚集到了一起。
返身挨個敲響房門,“醒醒,喪屍來了。”
眾人本就不敢睡沉,聽到聲音迅速起身,紛紛出了房間。
有間房似被隔絕,彧罹正在性頭上,抱起池喻來到窗邊,坐在了飄窗台上,背貼上身後玻璃。
池喻手心貼在玻璃上,視線順著玻璃往外,喉嚨不由的發出一聲輕輕的“吼”。
“不專心。”彧罹緊按住他後腰。
“彧罹,那會有人叫我。”
彧罹麵色黑沉。
彆人叫他就跟著跑,她叫他就沒反應。
真想做死他!
樓下,為首的人似聽到池喻的吼聲,抬頭看向房間的窗戶。
房間黑暗,月色下恍惚能看到身影,好像長著兩個頭,身影有頻率的晃動著。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