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水花四濺,聲音劈裡啪啦的像鼓點。
慕容槿眼中帶著興味,嘴角含笑道“你果然看到我了。”
本以為是隻有勇無謀的小貓,原來是隻有爪子的小精貓。
“本公子被女子調戲,身為女子的你,見到卻不幫忙,你要摔倒,本公子自然也不幫。”
“愛憎分明,聞小公子好性格。”慕容槿麵帶讚賞,聲音輕柔有力,讓人覺得她說的實話。
“少打本公子主意,不然本公子抽你。”聞池垂著眸,鴉羽般長睫微顫,手撥了撥腰間鞭子。
雨沒有停的趨勢。
聞池不願和她處在同空間下,深呼出口氣,咬牙衝進了雨幕中。
慕容槿沒有阻攔,用內力烘乾衣服。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停在屋簷下,灰衣女人舉著傘,將慕容槿護上馬車。
“主子,已備好乾淨衣衫和熱茶。”
慕容槿坐進車裡,馬車平緩的駛了出去,片刻後,馬車傳出道聲音“木淩,聞家沒有傻的。”
木淩問道“主子打算如何做?”
慕容槿道“聞家可拉攏。”
“主子打算娶聞止?左右相府已經聯姻,那位會同意左相又和咱們王府聯姻嗎?”
“那便讓她不能不同意。”
若她與聞止成為熟飯,還是在眾臣的麵前,那麼軒轅韶便拒絕不得。
雖然聞韻辭或許會惱她。
可她所謀求的大事,成則登天,敗則地獄,且株連九族。
聞韻辭不得不幫她,不然就是殺死聞止。
另一麵,聞池還在跑著,突然被人勾住腰提了起來,“乖寶。”
“彧罹。”
聞池驚喜的回抱過去,雨水順著他的臉往下淌,濃密的長睫黏連成一縷縷,如蝴蝶翅膀般煽動。
彧罹將他抱到廊下,微弱的神力烘乾他的衣服,額頭輕撞他的額頭訓斥“這麼大雨,不知道先躲躲。”
“我躲了,本來躲的好好的,慕容槿去了,不想和她待在一個屋簷下。”
“回頭我給你報仇。”彧罹抱著人沿著房簷下走。
“我去了白複家,出來還碰到了流氓,我把人教訓了,慕容槿也看到了。”聞池把受得委屈,一股腦說給彧罹聽。
“慕容槿跟著你去躲雨的?”
“對,你不許吃醋,她應該不是喜歡我,但肯定有彆的目的。”聞池的感覺很靈敏。
“不用理她,我來解決,如果煩了就抽她。”彧罹抬手摩挲了下聞池腕上的手鐲。
變成手鐲的黑霄劍晃動了幾下,表現對於收到彧罹命令的喜悅。
聞池恍然道“啊,她是不是打的聞家主意?”
“無論打的什麼主意,她得不了逞。”
“那我不管了。”聞池抱著彧罹蹭了蹭。
“嗯,交給我。”
彧罹對空間的蒼狗道“看看那個女人是誰。”
蒼狗道“探測主子家小公主記憶?”
“嗯。”
蒼狗探測完聞池記憶,又在上京城中尋人,尋到後開口道“主子,調戲你家小公主的人叫王興珠,家裡是從商的暴發戶,搬到上京城不到七日,住在北城。”
那王興珠被聞池揍一頓,本也沒有生命危險,或許上天有意罰她,侍從背著她去醫館,被暴雨淋了個透心涼。
如今王興珠虛弱的不成樣子,就算能保住一條小命,今後怕是也要虛弱度日。
彧罹完全沒必要再去收拾。
可那是蒼狗的想法,不是彧罹的想法。
任何欺負過,或者試圖欺負她家小公主的,她都會親自收拾。
窩在彧罹懷裡的聞池,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肩膀,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彧罹抬著他的下巴,問道“怎麼了?”
聞池又張了張嘴,噴嚏沒有打出來,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尖,哼唧道“噴嚏打不出來。”
“著涼了,去我那泡溫泉?”
聞池猶猶豫豫“我想去吃冰乳酪。”
他從白複那出來,計劃著去暖閣吃冰乳酪。
琉璃盞中盛著乳白冰酪,散發著香甜的氣味,吃到嘴裡冰冰涼涼,光是想著就要咽口水。
饞蟲被勾出來了,吃不到渾身難受。
本就淋了雨,又想吃冰的,彧罹能答應才有鬼“乖寶,今日不行,你會生病。”
“不會的,我身體倍棒。”
聞池就差拍胸脯保證了,結果被現實狠狠打臉,跟著話打了個噴嚏。
彧罹明確拒絕“沒門。”
聞池抱著彧罹腦袋晃,撒潑打諢的鬨“彧罹,我想吃嘛,特彆特彆特彆的想。”
“胡鬨。”彧罹的聲音很輕,絲毫不像訓斥。
“我去你那泡溫泉,你給我買冰乳酪。”聞池討價還價。
彧罹那處的溫泉池,是他首次與彧罹越線的地方,光想起來就夠臉紅的,更彆說光溜溜進去泡了。
是以在那之後,聞池沒再去過。
這可是割地賠款的。
“行。”彧罹心裡有了打算,抱著聞池跳上旁邊房頂,起躍間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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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護在聞池的頭頂,衣袖落在聞池後腦勺,護住的範圍分明有限,可似乎將雨水全擋在外麵,聞池沒被淋濕分毫。
右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