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當空。
神泉池邊的樹木藤蔓纏繞,形成的巨大的籠子籠罩神泉,將內裡的春色遮個七七八八。
虞池背靠著兩池阻隔壁,黑發如星河散落池壁上。
在漆黑的泉水映襯下,皙白如月的肌膚似泛著光輝,手腕由骨節分明的手禁錮著。
身前的人像個火爐,似要將他燃燒殆儘。
灼熱的吻從唇瓣到喉結,一路遊移到鎖骨及胸口。
臉蛋不由飛上紅霞,眼角浮現桃花枝,枝上的桃花似從皮膚長出來,紅腫的唇瓣不由發出婉轉的樂章。
“彧罹……停下……”
彧罹像失了智的野獸,雙眼紅的似充了血,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的繼續侵占。
收拾完廚房到處尋人的聶寒君,正巧透過樹籠將此幕收入視線。
師父對徒弟……
行齷齪難言之事。
苒宿竟動欲了!
聶寒君慌的後退,腳踩在樹枝上,發出“吱呀”的聲響。
沉淪其中的彧罹似被驚醒,猩紅的眼睛看向發聲處,手指彈出抹靈力直擊而去。
聶寒君飛身躲開,運起靈力逃離。
虞池往彧罹懷裡縮了縮,聲音帶著被疼愛的軟意“彧罹。”
師父和徒弟做出這樣的事,被人看到傳出去的話,有損彧罹和玄古門的聲望。
“彆怕。”彧罹摸了摸他泛紅的小臉,吻了吻他眼角的桃花。
慢條斯理的攏好虞池的裡衣,抱著人飛身落在神泉邊。
兩人身上已經變乾,彧罹為他穿上衣服,開口道“乖寶,我去抓賊。”
“嗯。”
蒼鳴峰的禁製開啟,聶寒君被困在林中。
彧罹突然出現,靈力化成長劍,劃向聶寒君的脖頸。
欲並未完全平複,動作仍會受些影響。
聶寒君躲避迅速,腦袋雖沒有搬家,脖頸卻出現道血痕,血珠不停的往外冒。
他將傷口止住血,眼睛看進彧罹猩紅的眼,皺眉問道“苒宿,你入魔了?”
“多話。”
淩厲的劍氣直劈而來,若躲閃不及必會劈成兩半。
聶寒君調動全部靈力,躲過這雷霆一擊,右臂卻被齊根砍斷。
“苒宿,不,你不是苒宿,苒宿不會動情,不會對我下殺手,你到底是誰?”聶寒君捂著傷口,對彧罹喊的撕心裂肺,模樣似有些癲狂。
苒宿曾親自教導過他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足以他了解苒宿。
玄古門的師祖苒宿,雖然冷心冷情,但對玄古門極其護短,是玄古門眾人的依仗。
苒宿眼中隻有修煉和維護正道。
她絕不會動情!
若苒宿會動情,那……他的逃離豈不是笑話。
他喜歡苒宿。
聶寒君喜歡苒宿。
可苒宿修的是無情道,如此大逆不道的感情,怕苒宿知曉會影響道心,聶寒君整年在外曆練,以此來壓抑自己的感情。
不見隻念便好。
可為什麼出現個虞池,讓苒宿動了情?
早知如此,聶寒君寧願留在玄古門,寧願讓苒宿動情的是他,即便是死他也陪著。
不。
苒宿的靈力還在,說明她沒有動情。
沒動情卻對虞池做親密的事,難道是因多年沒有突破,苒宿想找人用雙修之法?
情和欲可以分開嗎?
彧罹應道“苒宿死了。”
蒼狗趕忙道“主子,不能說哇。”
“將死之人,知曉無妨。”
彧罹已定了他的生死,聶寒君一無所知,目眥欲裂道“是你殺了她?”
“心魔暴動而死。”
彧罹沒在他身上看到黑氣,而且將要取他的性命,便對他多說了幾句。
“心魔暴動……什麼心魔?她向來心如止水,定是你殺了她,我要為她報仇。”
彧罹輕揮衣袖,聶寒君運出的靈力便如火苗被澆滅,整個身體被甩出幾米,嘴裡噴出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