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池不知何時睡的,再醒來的時候,仍舊感覺到一陣輕微的搖晃。
彧罹還沒停?
他望著頭頂的棕色木板,眼神迷蒙茫然,似乎還沒有睡醒。
“乖寶。”
彧罹把夙池抱坐在腿上,輕拂了拂他披散的發絲,低頭親了一口他的腦門。
夙池眼中映入周圍擺設,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身後沒有充實感,彧罹剛不是在「欺負」他,他們是在鳳翎寶車上麵。
夙池開口問道“彧罹,我們去哪啊?”
彧罹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這是睡傻了,我們已經進了蕭國地界。”
夙池眼底的迷蒙散個乾淨,抬手勾住彧罹的脖子,白嫩的手腕上有青紫的手印。
他聲若蚊蠅的道“都賴你昨晚欺負我太久。”
彧罹有些心虛。
可要說以後時間短點,說以後欺負時輕點……她可能做不到!
承諾做不到就是謊言。
彧罹摟著懷裡軟乎乎的人,在他如玉雕般精致的側臉上親一口,神色溫柔的道“乖寶給個機會,讓我將功贖罪。”
夙池蜷了蜷腳趾,悶聲道“好。”
彧罹將夙池放在床上,起身去端洗漱用具。
她給他洗漱完,又穿衣穿鞋束發,最後進行投喂的工作。
這趟蕭國之行,身邊隻帶了竹延和暗一,竹瓊被留在了鄆城公主府。
竹延駕著鳳翎寶車在前,暗一不再是暗衛的打扮,駕著一輛普通馬車在後。
兩輛馬車行駛在官道上。
同一時間,蕭國夏侯府書房內,夏侯淵在桌案上發現一封信件。
夏侯淵打開信件,看過信中內容後,心裡是又喜又怕。
信上內容是一份通知,盛國長公主帶駙馬回夏侯家回門,順便將夏侯府的公子送回,如今已經在路上,不日便會抵達蕭國京都,讓夏侯淵和蕭姝雪做好準備。
夏侯淵以為駙馬是夏侯池,送回的夏侯府公子是夙池。
夏侯池才到盛國不久,便由長公主陪著回國,可見盛國對夏侯池的滿意,不久便能見到疼愛的兒子。
夏侯淵自然是喜的。
但夏侯府其實是公主府,府中的守衛雖不及宮中,可也是戒備森嚴,可盛國長公主的人竟如入無人之境。
盛國在蕭國有如此實力,這讓他不得不慌。
夏侯淵對外喊道“來人。”
書房門被推開,外頭的侍衛進來,行禮道“駙馬。”
“可看到有人進入書房?”
書房是秘密重地,尋常的婢女小廝進不得,灑掃都是由心腹來做。
侍衛回道“回稟駙馬,屬下一直守在門外,並無人進入書房。”
“廢物!”
夏侯淵怒罵一聲,將信拍著桌子上,嗬道“滾去將公主請來。”
“是。”
侍衛彎著腰退出書房。
夏侯淵暗暗思忖著,彧罹這封信是下馬威,故意將實力暴露出來,其目的到底是什麼?
隱藏實力對盛國更有益處,到關鍵時刻或能給致命一擊,可盛國長公主偏反其道而行。
難不成是對他家池兒動了心?
到底是女兒家。
—
天色暗了下來。
鳳翎寶車停在一座酒樓前。
彧罹抱著夙池下了車,竹延和暗一駕馬車離開。
夙池抬頭看向酒樓的牌匾,純黑色的牌匾麵上,放蕩不羈的金色「酒樓」兩字。
酒樓無名字,隻是叫酒樓。
夙池覺得挺有意思,拉著彧罹進了店。
小二笑容滿麵的迎上來“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啊?”
“吃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