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漸漸隱去。
車窗玻璃漆黑一片,看不清裡麵的情形。
若是從車窗探進去看,便能見女人弧度流暢的後背,以及懸在她腰兩側的兩條腿。
身體被密不可分的壓製,吻如殘風過境般的肆虐。
夙池避無可避,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嗚咽著捶她後背。
彧罹心善的退開些,指尖輕觸他眼角的紅痣。
黑眸沾染著濃重的情欲,微涼的肌膚變得滾燙,說話的語調都是嘶啞的。
“夙池……”
夙池臉頰被親的缺氧泛紅,雙眸濕朦朦的透著水意,被親久的唇瓣紅腫水潤,半啟著沉沉的呼吸。
彧罹眼中湧動著癡纏占有,指尖在他眼尾極輕的摩挲,執著的問他“什麼時候醒的?”
“你走那天晚上。”
“我每次回去偷偷看你,你知道卻不說?”
夙池偏頭躲開她的視線,死鴨子嘴硬道“不知道,我當時睡著了。”
“我回去時,你在睡覺,那你怎麼知道?”
“蒼狗告訴我的。”
彧罹輕應一聲“哦。”
不提蒼狗她都忘了,蒼狗知情不報,看來獅毛是不想長了。
“你說下第一場雪時回來,結果京市一年都沒下雪,是不是你乾的?”
彧罹半點不心虛“不是。”
“你是神,影響天氣很正常。”
“不是。”
怕他繼續不依不饒,彧罹直接堵住他的唇。
夙池往她懷裡縮了縮,軟軟的道“彆親了,我不行了。”
“嗯?”
“嘴巴好疼。”
夙池撅了撅嘴給她看,又補充道“再親下去,舌頭都要掉了。”
“省的我咬掉。”
彧罹如此說著,卻抱著他坐起身。
夙池將身體窩進她懷裡,側臉枕在她的頸窩,化身黏人的小奶精“我要喝牛奶。”
“我喂你?”
感覺火熱的視線落在唇上,夙池抿了抿仍發麻的唇,推著她的臉拒絕“我要自己喝。”
彧罹輕笑一聲,從空間拿出奶瓶,直接塞進夙池嘴裡。
夙池叼著奶瓶猛灌半瓶,才哼哼唧唧開口“我這不是覺醒了嗎,本來還想借此忽悠你,然後我能反攻呢。”
彧罹眉峰微挑“反攻?”
“那是之前,我保證再也不會有這種荒誕想法,我乾不過你。”
“現在就想乾你。”
“你來啊。”
“說不行的是你,挑釁的還是你。”
彧罹捏住他的臉晃了晃,拿過角落的羽絨服給他穿好。
她解開車鎖打開車窗,涼風猛然湧進車廂,吹散了剛剛的意亂情迷。
夙池把空奶瓶塞回她手裡,看著窗外道“天都要黑了。”
“嗯。”
將他抱起放到座椅上,彧罹推開車門下去,拿過大衣穿在身上,將手遞到夙池麵前。
夙池把手塞進她手心,任由她牽著下車往彆墅走。
視線掃過樹下散掉的雪人,他恍然想起來陸蕭的目的,歪頭問彧罹“你要留下嗎?”
“嗯,休假陪你。”
“晚上陸蕭要告白。”
聞言,彧罹腳步頓住,眯眼問道“和誰告白?”
什麼表情?
什麼語氣?
夙池氣惱的蹦起,掌心拍一下她的頭頂“你想什麼呢,不是和我告白,是唐昭年的堂妹唐言言。”
“哦。”彧罹漫不經心的輕應,仿佛剛剛如臨大敵的不是她。
“我好氣!”
彧罹清楚拿捏夙池的點,開口道“陸歸在。”
“啊!那陸蕭告白泡湯了吧,你能把陸歸給支走嗎?”
這副為好朋友儘心儘力的模樣,哪還有堆雪人時想著掀陸蕭的傘。
“可以。”
“對了,你能查唐昭年的前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