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斑駁的灑落在床上。
彧罹輕手輕腳的下床,生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夙池,即便如此,夙池還是跟著醒了過來。
夙池迷迷糊糊的擁著被子坐起身,小手虛握成拳揉著惺忪的睡眼,輕軟的聲音有些黏糊“姐姐。”
見到夙池醒來,彧罹心中一緊。
彧罹溫柔的攬人入懷,讓他重新躺回床上,手輕拍著他的後背,輕聲的哄人“姐姐在,安心睡吧。”
然而,夙池似不打算繼續睡,小臉埋在她懷裡哼唧“起床。”
彧罹略有些意外,以往都是她先起床,洗漱完開始做早飯,早飯熟了後再喊夙池起床。
誰知夙池今日醒如此早,看樣子是要和她一起起床,怕是昨晚的“後遺症”還沒消。
彧罹抱著他起床,熟練的給他穿上衣服,握著他的小腳丫穿上鞋子。
整個過程中,夙池的眼睛處於半睜半閉的狀態,仿佛隨時都可能陷入甜美的夢鄉。
直到臉上感覺到濕潤,夙池不由縮了縮身體,人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茫然的看著彧罹,甕聲甕氣的喊“姐姐。”
彧罹拿著巾帕給他擦臉,責備中帶著寵溺“好好的覺不睡,早起做什麼?”
“乖寶陪姐姐。”
“黏人精。”
“嗯嗯,乖寶是姐姐的黏人精。”
夙池用力的點了點頭,漂亮的大眼睛彎成月牙狀,閃爍著清澈明亮的光芒,看著便令人心情愉悅。
彧罹心中酸軟一片,指腹觸了觸他的眼睫,引得夙池閉了閉眼。
“以後我送你上下學。”
“好呀。”
夙池應完聲,小臉突然微變。
彧罹察覺他的異樣,關切的問“怎麼了?”
“姐姐,我忘記寫夫子留的課業了。”
夙池有些懊惱的微垂頭,昨日放學後他光想著黏彧罹,腦袋裡根本就沒裝下課業。
“沒事,乖寶起的早,一會兒寫來得及。”
—
廚房。
彧罹正忙著準備早餐,火光映照著她專注的側臉,鍋裡的甜粥咕嘟作響,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夙池在廚房門口寫課業,屁股下是他的專屬小板凳,身前的長方形矮桌高度恰到好處,讓他能夠舒適的寫課業。
看著他認真的小模樣,彧罹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湯勺,輕步走到夙池身側,見他正在算數,掃了一眼題目隨口說出答案。
夙池並未理她,自己算出答案後才抬頭看向彧罹,皺巴著小臉為難的道“夫子說課業要自己做。”
“哦。”
夙池以為她答應了,低下頭繼續算下一題,誰知彧罹又說出了答案。
他迅速抬起頭,大眼睛盯著彧罹,裡麵是明晃晃的譴責。
彧罹挑了下眉,笑著問他“我算錯了?”
“對了。”
“題過於簡單了。”
夙池再次重申“姐姐,夫子說要自己算。”
“哦。”
彧罹怕把人逗生氣,準備去看煮的甜粥。
可她才剛動一下,夙池立馬用胳膊將課業遮的嚴嚴實實,明顯是防備著彧罹繼續看題說答案。
彧罹“……”
氣氛有些微妙。
彧罹頓時來了興趣,彎腰將夙池提抱起來,彎著腰去看桌上的題。
夙池在她懷裡撲騰著四肢,無奈胳膊太短夠不到桌子,隻能喊道“姐姐,不許看。”
彧罹不由的笑出聲,將夙池放回小板凳上,摸了摸他頭頂的丸子“我不看了,你自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