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大廈是a城的地標建築。
池歲雖然從沒有來過，但也知道這地消費不便宜。
門口的保安向兩人微笑鞠躬“歡迎光臨春江餐廳。”
池歲麵上神色清冷，可心裡莫名的煩躁，有一股他與彧罹不是一路人的感覺。
兩人乘坐電梯上頂層，透明的玻璃，剛好能看到下方的春江，漂亮的景色令人心情跟著愉悅。
春江餐廳在頂層，彧罹拉著他的手，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能俯瞰春江。
旁邊有拉小提琴的，演奏著知名的曲子。
彧罹沒有坐到池歲的對麵，而是拉著椅子坐在他身旁，手臂搭在他的椅背上麵，一副將他圈在懷裡的模樣。
池歲轉頭看她一眼，眼中劃過一抹驚豔。
彧罹的皮膚很白，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無瑕。
濃密的長睫翹起漂亮的弧度，黑眸帶著瀲灩波光，唇角始終揚著淺淡的弧度。
明明氣質疏冷淡漠，偏偏又帶著矛盾的柔和。
彧罹猛地轉過頭，將他的視線抓個正著。
池歲不自在的垂下眼皮，躲開她眼中玩味的笑意。
“乖寶想吃什麼？”
“隨便。”
“行。”彧罹沒有勉強他。
看著一大桌的菜，池歲有些無語，但沒有開口說。
彧罹將牛排切成小塊，放到池歲的麵前，在他開口拒絕前道“我其實想喂乖寶。”
“……”
池歲不想和她掰扯，因為掰扯也沒有用，叉了一塊牛排塞進嘴裡。
彧罹笑了一聲“乖寶報的哪所大學？”
“a城理工。”
池歲嚼著牛排，神色漫不經心，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挺厲害啊。”
彧罹抿一口紅酒杯裡的飲料，又問“什麼專業？”
“計算機。”
“那適合你。”
池歲這才看她一眼，開口問“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彧罹的彧，彧罹的罹。”
池歲“？？？”
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彆？
彧罹攥住他的手腕，指腹在他腕間畫圈“我可以寫給乖寶看。”
“寫吧。”
“伸手。”
池歲立馬把手攥成拳“你寫紙上。”
“不行。”
“我不想知道了。”
“不行。”
池歲眉眼又冷又燥，把手伸到她麵前“你真煩人。”
彧罹道“兩隻手。”
池歲放下叉子，把右手也伸過去。
彧罹一筆一劃在他掌心寫下名字，左手心是彧字，右手心是罹字。
純黑色的字體，落在白皙的掌心，仿佛是從皮肉裡長出來的。
彧罹雙手覆上他的掌心，問“乖寶記住了嗎？”
池歲抿唇不回答，把雙手抽了回去，握著叉子繼續吃牛排。
彧罹傾身湊近他耳邊，呼吸噴灑在耳畔“忘記也沒關係，隻要你想起我，掌心就會浮現我的名字。”
聞言，池歲微微一愣，掌心好似有些癢，左手不由攥成拳頭，指甲刮蹭著掌心。
他將叉子放下，側頭看向彧罹“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你這樣的妖怪嗎？”
彧罹無奈的重複“乖寶，我是神。”
池歲改口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你這樣的神嗎？”
“隻有我。”
“你為什麼纏著我？”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