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隻鳥兒,在小屋外,追逐嬉戲。
小屋窗戶破了。屋子裡麵,竟然也長了許多花草。
在木係鼎盛的撼天神樹,一根普通的草,都有令人難以想象的生命力。
原先的一些布料家具,也已經殘破不堪。
石尋飛放在枕頭下麵的那封信,也隻剩些殘紙片。
先用錦書紙重新做的窗戶,再用風靈力把風語力印刻到牆上,相當於簡單布置了一個小型的風陣。
從裡到外,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小屋恢複到曾經的模樣。
外麵毛球預警聲傳來,有人來了,會是誰呢?
銀色與金色的頭發相間,麵容姣好,年紀在四五十歲,風韻猶存的婦人,一身穿著也是金貴。
至少比起石尋飛的穿搭,不知好了多少檔次,遠遠望向這邊。
是誰迷路了嗎?張老頭的小屋十分偏僻,不是迷路,應該不會有人專門來的。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石尋飛還沒發話,倒是她先問了。
“我是石尋飛,這兒是我家。”
“你就是張瘋子的徒弟,不是說去妄城邊軍了嗎?”看來女子是認識自己師父的。
“我今日才回來,前輩認識我師父?”石尋飛很好奇,與師父一起生活的那些年,並沒有見過她。
“老相識了,一年前聽說他戰死斷魂穀,今日得空來看看。”看得出她臉上的傷感,慢慢地走近。
“你比起張肅辰更有風語武士的氣質。”或許是經曆多了,石尋飛的神與氣更加內斂。
“哪裡,我與師父相比,是皓月與螢火。”張老頭在石尋飛心中的分量,幾乎無人能比擬。
“沒想到,張肅辰渾渾噩噩一輩子,收到徒弟倒是出彩,你竟然入品了。”
女子感覺到了風語的罡風,很難想象,如此年紀的石尋飛竟然入品了。
張肅辰堪稱風語的超級天才,也是在二十歲左右才入品。
“全是僥幸,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是金師叔嗎?”石尋飛想起師父經常提到的金炫舞。
他還幾次地問自己,是不是金炫舞的後人,都被自己裝糊塗躲了過去。
“你猜到了,不是你師父,我也不好去金火營。”
金炫舞望著遠方,回憶曾經與張老頭一起的年少時光。
“當年不是他,讓了我一顆一重丹,那麼先入品的他,或許早就能到化生境了。”
金家雖然是名門望族,可自己隻是旁支庶出,得一顆一重丹也是艱難。
“金師叔,我師父是怎麼死的,您有消息嗎?”石尋飛問道。
“丹火房裡傳出,說他是誤入罡風而死,沒有人為的因素。最近幾年我一直在閉關,具體的情況隻能慢慢再看了。”金炫舞看得出,石尋飛無聲的悲憤。
“哦。石尋飛多謝金師叔對我師父的關心。”
怪不得張老頭雖然很想去找金炫舞,可總說時間沒到。
他是想在進階化生境後,再去找她。
陸兆惠的告誡言猶在耳,越到關鍵時刻,更應該該沉住氣。
想要知道真相,就得不動聲色,暗中用力。
“你這麼年輕就是品級武士,在傭兵營屈才了,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金火營。”金炫舞倒是挺喜歡,眼前這個黝黑瘦長的少年。
“馬上就有芝林精武會了,我會參加後再進內門。”石尋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