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帶墨筆硯啊。”石尋飛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畫家。
除了雲中錦書的紙,哪裡會帶文人墨客的那套行頭。
“我早就準備好了。”看來陸兆惠在和舞千色打賭的時候,就已經想好要提的要求了。
“哦。那行吧,不過我的畫畫水平一般,全靠功法來湊的。”石尋飛覺得自己的畫得很一般。
隻是加入了風弦讓一幅畫有了淩厲的線條。配上仟折功法,能將畫意長留紙上。
棉都得來的雲中錦書紙,遠不如雙死陵的。可用來作畫,也是綽綽有餘。
攤開錦書紙,石尋飛作畫不需要桌子。戴上寂滅寒。直接用風力,懸在半空中。
倒不是他炫技,還是因為他的畫功太次了,全部用風弦來描繪線條。半懸著更適合功法的施展。
畫皮畫虎難畫骨,真正的美人在骨像,不在皮像。
石尋飛用風弦勾勒舞千色的輪廓,陰差陽錯中暗合了畫道。
畫紙懸在舞千色前,透過光影。發絲,五官,再到衣服的線條,石尋飛的畫筆飛舞。
美人的輪廓已經被印在紙上。上色是石尋飛最弱的一項,還好舞千色喜歡純紅色的長裙,不需要複雜的調色。
用寂滅寒的指力先在紙上標注五官位置,最後用畫筆點睛。
那畫裡的舞千色好像活了一般,發絲舞動,傲嬌的眼神,配上風力飄動的紅色長裙,就像她本人被封印進了錦書紙中。
陸兆惠看著畫都醉了,陳錫熒看著石尋飛,嘴巴張大成圓形。好似以前從不認識他一般。
“你畫得真好啊,活靈活現的。”舞千色走近細看,誇讚道。
“石尋飛,給我也畫一幅!”回過神來的陳錫熒急忙說道。
陸兆惠取下懸在半空的畫,走到窗邊與舞千色說著話。
石尋飛看陳錫熒撅著的小嘴,好像小時候的飛燕生氣時的樣子。
“好,你等下。”重新懸起雲中錦書,陳錫熒不同於舞千色的那種美。
她的美在於天真爛漫之間,石尋飛除了畫她,把小紅也勾勒進去。
陳錫熒手捧著煉火丹,輕輕地低著頭,小紅在他指尖跳動。
隻描出一個側臉,窗邊紅顏賞雛鳥,碧玉少女美如春。
石尋飛抓住了陳錫熒最美的瞬間。
仟折的功法用來畫畫,相當於殺雞用了屠龍刀。畫技的不足,已經不足掛齒。
“石尋飛,比起在棉都,你的畫可又進步一大截了。”連自己的損友兄弟都誇讚道。
其實不是石尋飛的畫技進步了,是他的功法更上了一層樓。
陳錫熒看著石尋飛畫的自己,臉色微紅道“是你自己給我畫的,不算是我的要求。”
“那等你想好了要求,再和我說吧。”石尋飛也不在意。
收起畫卷,正要遞給陳錫熒,小二那邊開始上菜了。
石尋飛用風弦在錦書紙上作畫,連續兩幅的作畫,時間其實很短,速度遠快於尋常的畫師。
丹火房裡,辛一烈臉色鐵青地看著鄭知秋。沒想到張瘋子的徒弟已經有如此實力。
“老烈火,對方下手很重,隻是除了風語,怎麼還有嗜血的傷。”為了鄭知秋,辛一烈請了營主府的醫士來看。
“你就說怎麼治吧。”辛一烈給鄭知秋吃了顆三葉淙習丹,可沒有一點效果。
“隻能慢慢治了,原本他被風語所傷等體內瘀血散去,幾個月就好,可是嗜血的傷直接將瘀血激發。沒個幾年的靜養隻怕一生難愈。”大夫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