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上學時候的煎熬,軍訓時,時間的流逝總是顯得很慢很慢。
期間大多年輕的alpha新生們,暗地裡皆是叫苦不迭,甚至不信邪地布置了求雨陣法和求雨儀式。
虞歡在回宿舍途中,就碰見過好幾次。
幾個神神叨叨的alpha聚在一塊,她細細一聽才知道,引得他們認真討論的竟真的是求雨的儀式,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求雨……當真是學生們在軍訓期間唯一的“信仰”了吧。
軍訓這一周內,毫無疑問,宿舍內的兩個alpha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莫寒琛潔癖重,一天更是恨不得洗三次澡。
虞歡僅僅隻是坐在座位上,對方一進門,都能被他身上那股子汗臭味給熏死,跟浸在臭鹹魚堆裡泡了三天三夜一樣。
江念念私底下和她吐槽了不止一回,她深表讚同。
第一次聞到的時候,虞歡甚至抑製不住地露出些許不適的表情,然後立刻被自尊心強的alpha發現了。
“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金發少年深眉緊蹙,盯著她,眼神好似憤怒又好似屈辱,“你在……嫌棄我嗎?”
當時宿舍內隻有他們兩個人,虞歡被他的逼問搞得不知所措極了。
她訥訥半天,說不出話,心裡滿是糾結。
說是嫌棄也沒有那麼誇張,但說不是吧……感覺是昧著良心瞎說。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啟唇,“說話!”
金發少年那雙祖母綠的眸子猶如燃著火,心裡氣極了自己遭到一個低劣beta的嫌棄。
“……”
沉默了一會兒,虞歡垂眸,為了小命著想,自認為痛心地小聲否認了,“沒有。”
“嗬——”
自尊心極強的alpha似乎冷笑了一聲,在虞歡驚慌瞪大的桃花眸下,把她按在椅子上,俯身狠狠地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唔——鬆,鬆口……”
他下嘴的力度沒輕沒重地,虞歡被咬得很疼,淚花都逼出來了,伸手去打他,又聽見少年湊近耳邊冷冷地恐嚇,“你再動一下試試!”
像是惡魔的低語。
溫熱的氣息夾雜在愈發濃厚的紅酒香中,繚繞在虞歡耳畔,惹得她縮了縮脖子。
她這一動,直接被氣急敗壞的莫寒琛定義為反抗,他眸色暗了下來,唇齒微張,攀上少女散發著淡香的脖頸,又咬了好幾口。
叫她嫌棄,叫她嫌棄,這下她和自己一樣了!
金發少年心裡充斥著幼稚的報複念頭,幽綠的眸子裡溢出的……卻是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癡迷。
少女對他的念頭是半點不知,反抗無果的她怒罵起來,“你有病是不是!”
“我不是說了沒有嗎?你在發生什麼瘋啊!”
她還伸腳去踹,“趕,趕緊給我鬆口!”
許是被怒火和不知名的欲望衝昏了頭腦,素來敏捷的alpha反應慢了幾拍,被女beta踢了個正著。
“……”
被踢得蹲坐到地上,莫寒琛幽深的綠眸罕見地露出一絲茫然,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有病!”
“活該!”
漂亮的少女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精致的眉眼染上怒火,越發生動。
她抬手捂住紅印斑駁的脖頸,白淨清麗的臉龐慢慢暈開紅霞,平白添了幾分動人的嫵媚。
這……都是他帶來的。
仗著天生的壓製,他欺負人了……
他怎麼能……
莫寒琛傻傻地盯著她羞惱的小臉,一張一合的唇瓣,聽著少女的控訴,心臟砰砰直跳,跟抽瘋了一樣。
“你知不知道咬人多痛啊!”
“咬一口也就算了,還咬那麼多次,你是狗嗎?”
趁他愣神,虞歡冷笑著又補了幾腳,但金發少年傻了吧唧的,任她踹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