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霧氣彌漫,浮雲縹緲。從遠處而下的山上流淌著細細的流水,逐漸彙聚成一股奔湧的清泉,從山崖處飛溯,化為寬闊浩蕩的瀑布,瀑布下水流激蕩,但水下卻是平靜無比,再向下循去竟然發現還有幾個石頭做的小屋子。
“噗——”
雲芙憶那日從山崖處跳下,便一頭栽進了這水裡,她費儘力氣慌慌張張地掙紮了一番,遊到了這水下的石屋。
“小桃……小桃……”她來到石屋門前,用手扣著石屋的石門,嘴裡輕輕呼喊著。不一會,一個睡眼朦朧的披頭散發的小女孩開了門,看到雲芙憶一身狼藉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
“芙憶你怎麼了?”
“小桃……”雲芙憶哭了出來,她緩了半天又說,“來了兩個妖怪,我的家沒了。”
小桃抱住雲芙憶,不知該說什麼,然後她一臉氣憤地說“走,我們去找他們理論!太可惡了!”
雲芙憶忙抓住小桃說“彆,他們力量太強了,而且都是很壞的人,我才剛剛逃出來。”
小桃說“你彆傷心了,我去找爹爹,他一定會給你做主的!”小桃呆了一下問“你爹呢,他可是仙人,不會害怕這幾個沒名字的妖怪吧!”
雲芙憶搖頭說“我爹不在了。”
“不在了?他去哪了?”
“我爹可能已經去另一個世界了。”雲芙憶說完,便覺得頭暈目眩,想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怎……怎麼會?你爹可是仙人……怎麼會?”小桃拉著雲芙憶的手說。“是真的,我爹說他的劍如果是豎著插在地上就說明他還活著……可是他的劍卻是躺在地上……”
小桃問道“那你現在怎麼辦?”
雲芙憶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好害怕……”
小桃猶豫了下,說道“你跟我來。”說完忽然間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一隻紅鯉魚,搖搖尾巴朝著水中一個方向遊過去。雲芙憶跟在後麵喊“你要去哪裡?”
“你跟來就是了!”
一人一魚在水中遊了一會,小桃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雲芙憶“你的閉氣仙法很不錯了嘛,能在水底下堅持這麼久了。”“沒有……我……咳咳……”雲芙憶咳嗽了兩聲,身形忽然縮小,變成了那隻黑白斑紋的似狼似狐的動物,緊緊跟著小桃,兩隻眼睛借著水麵上的光散發著淡淡的藍色。
不一會,兩人來到一處滿是碎石的水底,小桃東張西望了一番,便示意兩人恢複人形,說道“你找找看,這裡有一個發亮的石頭,和其他石頭不太一樣。”
雲芙憶奇怪地問“找石頭做什麼?”“其實這石頭是你爹爹給我的,說是隻要我們家遇到什麼危險,打碎那塊石頭,你爹就可以幫到我們了。”很快,雲芙憶就找到了一塊與眾不同的石頭,這石頭上散發著的果然是她父親雲遊的氣息,很好找。
她拿起父親留給自己的劍,一劍下去劈碎了那塊石頭,隻見忽然間從石頭碎裂處迸發出奪目的光芒,兩人不由得捂住了眼睛,然後光芒逐漸減弱了一些,雲芙憶抬眼看到的讓她潸然淚下——她的爹爹,雲遊,竟然手執寶劍立於水中。
“爹……爹!”雲芙憶撲了過去,她想要緊緊抱住自己許久未見的爹。
可是,她的身形竟然如同幽魂一般,從雲遊的身子穿了過去!雲遊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有些恍然,說“芙兒……”
“爹……你怎麼了……”
“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芙兒你最後一麵……”雲遊臉色悲傷地說。
雲芙憶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
“芙兒,這是爹曾經注入天罡石的最後一點仙力……你們現在看到的,是爹的殘存仙力所化的,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雲遊說道,“芙兒,你千萬不要悲傷,心中也不要懷恨,如果可以的話把爹也忘了吧。”
“這怎麼可以!爹!女兒有什麼辦法能救火爹?”雲芙憶喊道。
“生死由天……這是爹的劫……隻是爹沒有過去罷了……”雲遊又忽然笑著說,“其實爹已經很滿足了,爹活了幾百年,爹還有芙兒,這些年還一直悠哉地生活在這采石山中,與世隔絕,提早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唯一遺憾的是,爹不能看到爹的芙兒長大……”
“爹……爹……”雲芙憶哭著嗚咽著,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彆哭了……爹現在真想替芙兒擦擦眼淚……你這樣哭爹真的好心疼……”雲遊說著,卻不覺自己的身形變得更加透明,就快要消失一樣。
雲遊說道“芙兒,爹的時間不多了。爹現在給你指一條路,爹和采石山的創山者蝶仙子有過一些淵源,如果芙兒沒處可去的話就向北走,如果你看到北邊無路可走,就念遁地訣,方能找到蝶仙子了,你把爹的劍給她看,她應該會收留你的。”隨著他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好像遙遠得快要不見了一樣,他的身體愈加透明,愈加看不清楚。雲芙憶急了,她叫道“爹!爹!你彆走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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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不去找什麼蝶仙子……芙兒隻要爹!”
“芙兒……再會了……”雲遊抬起手,想要撫摸女兒的臉龐,但是還不等他能碰到,便如同不曾出現過一樣,煙消雲散。
“爹——————”雲芙憶跪了下來,泣不成聲。
………………
自從淩宇雲銘回到南澗國朝中,便大刀闊斧一般地開始征軍,但是整個國家幾經戰亂,加上朝廷腐敗,一時間造成了城中無男子,儘是孩童的局麵。而北邊北澗國時不時地派出小部隊進行小規模襲擊,說是襲擊,實際上是在打探南澗國的虛實。一來二去下,北澗國已經將南澗國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本想著做長久打算,一步一步攻下南澗國,但看到南澗國已經如此破敗不堪,便派出幾萬大軍一舉南下,一時間勢如破竹,連續攻下南澗國十幾座大小城池。
“大王!罪臣——”早朝時間,一個臣子跪著哭道。
南澗國孌王見他那樣子,氣的罵道“沒用的東西!哭什麼哭!孤王虧待你了嗎!”
“小臣守城失敗實當該死!隻是那北僚蠻夷已經派出千萬大軍南下!東阜北阜兩座城池皆已破滅!大王!情勢岌岌可危啊!”那個臣子哭喊道。
孌王心煩意亂,一時間慌亂不已。這時淩宇雲銘適時站出來說“大王不必擔憂,張大人想必是因為害怕而將局勢誇大了,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般危機。”
孌王聽到這麼說,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說道“還是淩宇愛卿明白局勢啊!張項全是吧,你再這樣胡說八道孤王就不留情麵了!”
張項全聽到這二人這麼說,一時間哭聲更大了“大王啊!將軍啊!如今的局勢真是已經岌岌可危了!再不采取措施!大王!真的就來不及了!”
淩宇雲銘說道“那張大人以為如今采取什麼措施才能挽救你所說的岌岌可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