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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停車了?”
看到前麵一排卡車都已經停下,德內爾略帶疑惑跳下了自己的指揮車。負責在排頭偵查的a連1排的排長坐在邊三輪的挎鬥裡折返,他把著扶手一路搖晃到德內爾的麵前,向他彙報邊境上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比利時軍隊把我們攔下了?”德內爾好像聽到了什麼瘋話一樣愣了一秒,“難道他們沒接到允許我們通過的命令?”
“他們說沒有,少校。”
德內爾感到難以置信,他回頭對自己的副官說“告訴團長這裡發生了什麼,我去嘗試解決一下。”
“是的,少校。”
由於道路已經被汽車堵住,德內爾並沒有讓司機把汽車開過去。他讓摩托車後座的擲彈手先去他的汽車上等著,隨後自己坐到擲彈手的位置,再讓駕駛員發動摩托。
三人超過了十來輛汽車,到了邊檢站前。在那裡,十來個法國士兵和十來個比利時士兵隔著哨卡對峙,好在兩邊都知道對方是盟軍,並沒有用步槍互相指著,比利時人的機槍手也並沒有進入射擊位置,隻是站在機槍陣地旁邊罷了。
“你們的長官是誰?”德內爾一跳下摩托車後座便立刻詢問比利時人。
“是我。”一個看上去剛畢業的比利時少尉站了出來,向德內爾敬了個禮,“長官,我已經向上級詢問了是否放行,但還沒收到回複。”
“你們難道連電話都沒有嗎?”德內爾的語氣頗有些不善,這樣貽誤戰機的事情攤在誰身上能高興?
“打了,但團部還在請示師部……”
“然後師部請示軍部,軍部請示國防部,國防部請示國王?!等你請示下來,利奧波德三世陛下都可以準備流亡巴黎了!”德內爾看了一眼手表,對不知所措的年輕軍官說道,“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五分鐘之內必須放行。”
“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處在亡國邊緣的是比利時,不是法蘭西!”
比利時少尉為難地跑回哨所,向團部報告了當麵法軍軍官已經失去了耐心,但是從他的神情來看,團部根本沒有做出答複。
“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德內爾沒好氣地向a連的部下吐槽。
“確實,少校。”“比利時人就是欠日。”
五分鐘很快過去,比利時的少尉戰戰兢兢地告訴德內爾上級還沒有回複,後者點點頭,揮手讓士兵們都上車,隨後轉頭對那少尉說道“我們現在就通過。”
“可是……”
德內爾打斷了比利時軍官的反駁“我們還是盟軍,以後說不定還有並肩作戰的機會,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很僵,所以你最好讓你的士兵站到路邊,這樣對我們都好。”
“長官……”
“我們直接開過去,如果你覺得開槍阻攔我們比較好,那你就開槍。”德內爾說完便向部下一揮手,“發動汽車!撞過去!”
雪鐵龍卡車的馬達發出怒吼,在比利時人尷尬的圍觀下將攔阻杆撞成兩截,隨後大軍轟隆隆地開過邊境。德內爾就站在路邊等自己的指揮車,他的車後麵還跟著團部的一輛摩托,騎摩托的正是副團長韋伯中校。
中校瞄了一眼左右為難的比利時人和地上斷成兩截的攔阻杆“看來您已經解決了。”
“是解決了,長官。”
“1營來打頭陣就是痛快,出發吧,戴澤南少校!”
“是,長官!”德內爾立正敬禮,又瞥了一眼滿臉通紅的比利時少尉,接著上車沿道路向比利時方向進發。
剛上車沒多久,德內爾便聽到西方遠遠地傳來爆炸聲,於是他立刻命令傳令兵通知各部隊提高警惕,比利時人可能真的要抽風阻擊法軍。
不過半小時後他收到了團部來的消息,便取消了這個命令,僅僅提示各部隊注意防範空襲。
“怎麼了,營長?”奧布裡昂少校看到德內爾那便秘一般的表情,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那聲爆炸。”德內爾用拇指一指身後,“是後續部隊踩了比利時人埋的地雷。”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啊?!”
羅貝爾也提出了這個靈魂之問,不過問的對象卻並不是比利時人,而是自己的長機飛行員馬爾芒德。
“彆問我,我也不知道。”馬爾芒德黑著臉快步走進軍情室,敬了個禮後便向航空團的軍官們介紹他們巡邏的結果,“德軍已經跨過了默茲河,我們看到至少有一個德國集團軍正向艾伯特運河進發。”
多米尼克中校感到有些意外“你們沒有遭到攔截?”
“有,但是隻有很少梅塞施密特驅逐我們,我覺得可能這一部分德軍並非主攻方向,所以……”
“但是維勒明將軍堅稱這裡就是主攻方向。”團參謀長以手掩麵,倍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