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言風在一起這些年,她小心翼翼維持一個純潔不貪慕權勢的形象,才有了顧言風對她的死心塌地。
那些她費儘心機得不到的認可,溫芷菡卻能輕鬆得到,這讓她如何甘心。
眼看溫芷菡露出一副不耐煩準備離開的樣子。
覃念露深呼一口氣,儘量放平心態,冷笑著說
“你彆想搶走我任何東西,這幅畫,爸媽哥哥,還有顧言風。”
“……”
溫芷菡腳步停頓了一下“首先,這幅畫是我花了錢光明正大買下來的,拍賣行的規則是價高者得,你不懂嗎?怎麼就變成我搶你的了?”
“其次,我和覃展鴻有血緣關係,生物學都認,你不認?”
“再次,顧言風這個……”她麵露為難,“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沒有撿垃圾的習慣。”
覃念露望著她的背影,眼眶充血,身體兩側的拳頭攥緊,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她默念溫芷菡,我們走著瞧。
這一夜,溫芷菡睡得很安穩。
她看了看床頭的畫卷,將其鎖進了保險箱中。
不知為何,她恍惚間對一幅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且有一種預感,這畫可能和她要找的人有關。
是那個銷聲匿跡的“止函”嗎。
看來在這方麵還要多找些人調查。
溫芷菡洗漱完畢,踩著拖鞋走出房間,她對覃家已經有了部分了解,不過真想讓她當成“家”還是不可能的,臨時賓館差不多。
“菡菡,下來吃飯,晚點讓司機送你上班。”
覃展鴻在一樓餐桌旁看著都市晨報,聽到動靜,對她招了招手。
她輕輕“嗯”了一聲找了個位置坐下。
覃司鳴最近沒工作,被覃展鴻勒令在家貓著,不用早起,而今天也不知怎得,賀夢嵐和覃念露都不在,隻有他們父女倆,關係卻跟陌生人似的。
溫芷菡喝了口牛奶,切麵包的動作也很是斯文,覃展鴻暗自驚訝,從前父女倆都沒怎麼坐在一張桌子上好好說話,如今卻發現他這個女兒和大家想象中的粗鄙野蠻不同。
至少用飯的儀態是用心學過的。
等溫芷菡吃到八分飽的時候放下杯子,打算去上班,卻突然被覃展鴻叫住了。
男人雖然年歲都快五十,卻沒脫發,身材保持得也不錯,是老板圈子裡少數的成熟叔味兒,溫芷菡的容貌與他有三四分的相似。
“菡菡,爸爸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溫芷菡動作一頓,麵色平靜,“您說,”
“咳咳。”話到嘴邊,覃展鴻有些心虛,醞釀了兩句才開口說“你也是學設計的,應該聽過徐畫大師吧?”
他指望溫芷菡自己感興趣上來追問,沒想到人家隻是淡淡坐著,沒有半點追問的意思。
覃展鴻隻能硬著頭皮說“徐畫很欣賞你妹妹的能力,打算收她為徒,我和你媽商量為露露舉辦一場拜師宴,我們想尋常的拜師禮徐畫恐怕看不上,昨天在拍賣行你拍下的那幅畫……”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溫芷菡卻依舊沒有反應。
覃展鴻咬了咬牙“爸媽不會讓你吃虧,聽說那畫拍下來一億八千萬,爸爸給你兩套差不多價值的彆墅,你想要車嗎?或者首飾之類的東西,我們補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