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恥辱的低頭與後半輩子的灰暗麵前,許玉選擇了低頭。
她鬆開抱覃念露大腿的手,痛哭流涕地走到溫芷菡麵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求你,原諒我,放過我家公司,公司真的不能倒……求你。”
她滿臉赤紅,聲如細蚊。
聲音甚至沒有求周樂揚當牛做馬時的大。
溫芷菡動也沒動,垂著眼簾望向她,眼底一片平靜,像一片深邃的死海,無悲無喜。
她不說話,其它人也不敢吱聲。
許玉“噗通”一聲,膝蓋一曲,徑直跪在地上,她說得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對不起,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家公司。”
半個小時前,她威脅溫芷菡下跪。
半個小時候,她跪在溫芷菡麵前。
眾人都當做看不見這一幕一般,尤其是覃念露,在大家察覺不到的位置,一步一步後退,拉開與許玉的距離。
“求你放過我家公司。”
溫芷菡站起身,語氣十分平緩,卻透著一絲讓人無法喘息的壓迫感。
“你道歉是因為你家公司,看來並不是對我本人感到抱歉,我有權利選擇不原諒。”
“還有……”
她動作一頓,許玉眼底閃過一抹異彩,然而,溫芷菡隻是在包裡摸出一張卡,仍在她麵前,“十萬,給你哥的醫藥費。”
說罷,提起東西轉身向場外走去。
周樂揚趕緊狗腿子一般跟上,順帶補充一句“十萬塊,不是摳哦,是你哥那家夥事兒最多值這個價。”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許宣禍害過不少女孩,被他看上眼的,就算不願意,他也總能找到方法脅迫人家就範,並且事後不敢報警。
禍根,竟然以這種奇怪的方式被解決了?
一步到位?
割以永治?
連陳航一個男的,竟然都覺得有點解氣。
許玉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坐在原地,目光空洞。
她沒有去撿那張卡,而是顫抖著手拿起手機。
盛業集團的黑料迅速發酵,輿論之快速,連市公安局,市紀檢委都很快發布消息言明必須徹查,給民眾一個交代。
許家親戚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地打過來。
許玉不接,他們就發送短信或者語音謾罵,罵她是個惹禍精,敗家子。
緊接著一條消息攀登上熱搜,讓群情激奮的網友們都呆滯了一瞬。
【爆,盛業集團二公子因車禍受傷,下體血流不止,疑似做切除手術。】
【……】
【這是哪個天才造的謠,逆天。】
【真不是造謠,我親眼所見,那個人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主治大夫說爆了,得割,不然有生命威脅。】
【查了一下,內容屬實,馬路上堵車的時候,他家秘書還大聲喊盛業集團的車,叫其他人趕緊讓開。】
【謝謝秘書,該加工資。】
【爆、爆丸小子?】
【我就不笑了,我有個女同學跟他分手之後抑鬱自殺了,不明原因,但沒人敢追究。】
【本人實名舉報,許宣曾對我下藥,恍惚間被他猥褻……】
許玉坐在地上整個人仿佛都變成了樹樁,直挺挺,許久都未曾動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