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幾天前說梟已經入境,直奔雲城而來。
溫芷菡算算時間,如果那家夥一開始就鎖定自己的話,的確差不多時間出現。
“肖?什麼肖?”一個黑衣大哥開口就是一種濃烈的方言口音,“老妹,你知道我哥倆是來削你的吧?”
“得罪誰心裡沒點譜,還敢招搖過市。”
“老妹,你彆怪我倆,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家裡實在揭不開鍋,隻能把你交給雇主了。”
“……”
兩個綁匪臉色陰沉,故作凶神惡煞一步步逼近。
嘴上夾雜著些罵罵咧咧難以入耳的詞彙“臭娘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誰叫你年紀輕輕不乾好事。”
“長得這麼騷,怪不得……”
溫芷菡腳步挪都沒挪一下,腦袋飛快運轉。
什麼意思,這兩個綁匪不是梟,或者梟的人?
聽他們的意思是……
其中一個綁匪猛地撲了過來,嘴上大喊“下輩子彆做撈女!”
溫芷菡目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起一腳踢在他頭上。
男人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搖搖晃晃跌坐在地,滿眼都是被這一腳嚇出來的恐懼,眼神都清澈了許多。
有了開頭,溫芷菡就不會客氣。
她先發製人衝向第二名劫匪,一拳砸在對方眼眶上。
整座小巷子裡響起一陣淒厲的湯姆叫。
不得不說,這兩人選擇綁票的地點是真的好,這條小巷子既是溫芷菡下班的必經之地,又是個清靜幾乎無人經過的地方。
因此,不僅他們綁票合適,對於溫芷菡來說,打兩個人也十分合適。
幾分鐘後。
滿地狼藉,各種碎啤酒瓶、碎木屑七零八落地躺在兩個劫匪腳邊。
“噠、噠。”
女士皮鞋的微增高鞋跟走在青石板路上,聲音十分清脆,與一切微弱的痛呼聲交織在一起。
兩個劫匪或趴或跪在地上,映入眼簾的便是兩條被長褲包裹,線條卻依舊纖細的小腿。
很難想象,幾分鐘前,他們兩個一人挨了好幾記飛腿。
彆看這小丫頭片子外表嬌嬌弱弱,細胳膊細腿,打起人來拳拳到肉,每一腳都往最疼的地方踢。
他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接這單生意!
不過此時,綁匪已經放棄掙紮,老老實實地匍匐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壯碩的身形不斷發抖。
剛才罵得有多難聽,現在哭的就有多慘。
“姑奶奶,我們錯了,再也不敢罵你了。”
“您打也打了,出完氣,能不能挪步,放過我們哥倆,都是道上混的,我們上有老下有小……”
“嗚嗚嗚,姑奶奶,不!祖奶奶!您放了我,下輩子我給您養老!”
溫芷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未曾言語,抬腳又對著兩人的嘴一人狠踹一下。
“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吧?演什麼?”
“知道戳了,真,真的。”
“沒,沒咬演。”
早知道這女人打架這麼狠,雇主就算把傭金開出天價,他們也不會來送人頭!
“少廢話。”
溫芷菡順手從附近居民堆放的雜貨裡掏出一個空啤酒瓶,抵在其中一人腦門上。
“接下來我問話,咬字清晰點,如果我聽不清,你們就得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