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下場速度很快,周曲立刻察覺不對勁。
“我第一時間聯係相熟的持股人,他說,對方言談間很大氣,出手更大方,大數據測算,一上午時間大約收了百分之三。”
“請看。”周曲直接為他點開統計頁麵。
覃展鴻春風得意的臉色發黑,“這是有備而來。”
他點燃一支煙,眯起眼思索片刻“我們安排的人儘快回購散股,另外最重要的是盯緊董事會和股東們,他們持有的股份才是重中之重。”
覃氏散落在外的散股約為8,他本人持股51,賀夢嵐手上有10,剩下的就是幾位股東。
這些散股的流失不會危及他董事長的位置,但足夠讓他惡心一下。
公司的內查,輿論的低穀,和今天的拜師宴,一樁樁一件件都在他的掌控中。
神秘賬號的操作,就像是鷸蚌相爭得利的漁翁。
有人在他的計劃裡占了便宜。
在商場混跡多年,他從不相信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早不收購,晚不收購,趁著今日他忙這場拜師宴的時候收購,說明對方是知情人,或許是公司股東,或許是在場任何一個老板。
不久前還在和自己談笑風生,稱兄道弟的老板們可能在背後陰他一把,覃展鴻麵色陰沉如淵,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一般,這樣的感覺令他如坐針氈。
“吩咐盛安遠給管理層繼續施壓,公司的事情就先這樣。”
“安排好記者入場的時間,彆叫他們打擾客人,拍完就走,登報的內容你親自盯一盯,多提徐畫先生的名字,也不要做的太過,點到為止。”
周曲推了推金絲眼鏡,點頭應是。
覃展鴻定了定神,自己是東道主,不能把客人留在茶亭。
囑咐兩句,正要轉身離開,又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深了深
“那些收到請帖,卻沒到場的合作商,列一個名單,等我回公司之後再說。”
“我倒要瞧瞧,有多少人這麼著急落井下石。”
公司風聲鶴唳,覃展鴻注意到,今天的宴會好幾位熟悉的合作商都沒來。
他目光冷淡,一丁點問題就迫不及待翻臉的合作夥伴,眼光之短淺,為人之輕浮,不足與謀。
之前的合作結束之後,趁早換人吧。
茶亭中,覃司鳴陪著兩個覃氏的合作夥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些生意上的事情。
他不參與總公司經營,對於很多項目甚少了解,隻好時不時點頭“嗯”“啊”“是”以作應答。
見親爹出現,如同尋到救星般,迫不及待起身讓位。
覃展鴻不著痕跡冷眼掃過他。
不爭氣的東西,教了二十多年,彆無所成,哪怕動些小聰明都不如他兩個妹妹,前段時間還搞出那麼大麻煩。
覃司鳴撇撇嘴,找了個借口離開。
當他想留下待客?
那兩名合作商老總談些專業詞彙就罷了,話裡話外時不時試探幾句,聽得人腦袋都大了。
他可能真的不適應這種場合,還不如找幾個熟悉的公子哥聊聊跑車之類的東西。
“覃總,徐先生到了。”
覃展鴻點頭,親自起身去迎。
他需要人脈和聲名,徐畫有聲名,自然是貴客。
“徐先生,久仰大名。”
幾人一番客套,他注意到了徐畫身側的儒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