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泰!你彆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當今太子,你怎麼可以私通突厥!”
此時的馮德海也是不由得語氣鄭重了幾分,幾乎是怒視著薑泰。
他眼中更有一些恨鐵不成鋼。
倘若是薑泰如以往那般不學無術,平日裡也隻做一些不上進的事情也就罷了。
可現在,薑泰簡直是上進過了頭!
他想要爭奪皇位這無可厚非,畢竟他是太子,對於皇位的渴求與彆人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但是,他怎麼可以跟突厥私通?
要知道,突厥跟大夏可是世仇,而且現在邊關還在打著仗呢。
薑泰跟突厥聯絡,而且還要聯手除掉江楓這樣一位大夏朝廷的功臣。
豈不是寒了邊關將士的心?
他們在前線打生打死,可是當今太子卻跟突厥人合作了,這算怎麼一回事兒?
“這件事情你絕不能做!”
想到這裡,馮德海也是重重的朝著薑泰說道。
可薑泰卻冷眼看向他,又說“我這並不算是私通突厥,隻不過我跟突厥人有著同樣的目的而已。”
“隻要除掉江楓,那麼突厥人還是我大夏的仇人,將來我也會剿滅他們。”
看著薑泰臉上的那一抹狠厲之色。
此時馮德海也是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他近乎是有些無奈的說“太子,你何苦要跟江楓過不去?你跟他不就是有些齟齬嗎?何至於此啊!”
“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可沒這麼簡單!”薑泰又冷冷的說。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想要爭奪我的皇位,我豈會讓他如意?更不用說我跟他之間已經是你死我活!”
“你……”
馮德海見自己根本勸不回來,此刻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他又說“就算你想要除掉江楓,也不應該跟突厥聯手,萬一他們反手把你賣了怎麼辦?”
“一旦他們把這事宣揚出去,到時候你的太子之位不保,咱們朝廷也將陷入混亂之中,你又讓陛下如何處置?”
馮德海在朝廷裡混跡多年,自然也很清楚,一旦這件事情被披露出去,那麼朝廷中的百官以及大夏的百姓都會對薑泰產生懷疑,甚至對皇室都產生疑惑。
到時候陛下又該怎麼做,難不成還真的要大義滅親?
其實馮德海真的感覺,就算是薑泰沒多大的本事,一直這麼繼續下去,皇位始終都會傳到他身上。
但他要是真這麼做了,無疑是把路給堵死了。
而聽到馮德海這麼說,薑泰卻忽然笑了笑。
他開口說“大伯您儘可以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有計較,如非萬不得已,我的人並不會出手。”
“而且那兩個突厥人應該也還算是武藝高強,隻要是您這邊把人安排妥當,那麼我們這邊甚至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就可以除掉江楓。”
“到時候我再想個辦法把他們從金城送出去,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馮德海此時則是默然不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了。
薑泰的膽子實在是太大,現在做的這件事情簡直跟謀朝篡位無異。
而薑泰則是又開始循循善誘“大伯,您現在隻是個三品將軍,甚至連世襲都不成。”
“您的子嗣也在朝中沒有個一官半職,難道您就甘心讓他們進不了朝廷。”
一聽這話,馮德海的臉上頓時有些動搖。
他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也承襲他的這個爵位?
可奈何他的爵位根本就不是世襲的。
哪怕降等也做不到。
而且他那兩個兒子一個賽一個不成器,不好好讀書也就罷了,哪怕是在軍中也吃不了那個苦。
馮德海最開始也有在軍中給自己的兒子安排過職位,哪怕是文職僉書,那兩個小子都吃不了那個苦,乾了沒兩天就要跑。
若非是馮德海在軍中還有些威名,又上下遮掩,隻怕是這倆臭小子得把他的名聲敗壞。
可畢竟他自己年歲也大了,現在他還在朝中做事倒也不錯,每年都有俸祿和糧食,也不至於吃不飽穿不暖。
可等他過世以後呢,那兩個兒子又該如何?
一想到這裡,馮德海就不由得有些頭疼。
其實他也有想過自己也到邊關去立一份功勞,求個世襲的恩典。
但現在江山代有才人出,許多年輕的將軍都在那邊。
而他畢竟年紀大了,陛下也不應允。
薑泰此時就觀察著馮德海的臉色,見到對方的眼神中隱隱有幾分動搖。
此時的他又不由得開口說“大伯,您現在幫我無疑與從龍之功無異,等將來我登上了皇位,哪怕公侯爵位我也絕不會吝嗇。”
“太子……”
馮德海的心中仍然糾結萬分,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薑泰。
聽著對方口中說的這一番大逆不道之言,即便他有心想要訓斥,可此時也拿不出架子來。
薑泰的神色忽然也鄭重了許多,他開口道“大伯,不管你幫不幫我,這件事情我終歸是要去做的。”
“況且就算您不幫我,也有信心可以除掉江楓,隻是等我登上皇位以後,屆時可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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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德海就這麼默默的看著薑泰,心中琢磨了好一會兒,最終才歎了一口氣,他又開口歎道“唉,我幫你就是了。”
“不過你得把這事情的詳情說於我聽另外,如非必然,我絕對不會出手。”
“若你真有心想要除掉江楓,又或者要做些什麼事情,必須得與我來商議。”
馮德海此時心裡麵雖也糾結,但他認真的想了一下,也覺得左右不過是賭這一遭。
反正薑泰已經來找過他,算是拉攏過了他。
而且聽薑泰之前所言,似乎也打算要在他負責的那一塊值守的地方上麵動手。
這件事情再怎麼說,也肯定會與馮德海扯上關係。
到時候陛下真要查,怎麼可能會不往他的身上想?
換句話來說。
馮德海線已經被薑泰拉上了賊船。
與其這麼坐以待斃,倒不如賭一局,若是賭贏了,那自然是出將拜相。
就算是輸了,左右也不過隻連累他自己一人,也牽連不到他的家眷。
馮德海活了這麼多年,終歸還是有那麼一些心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