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哥哥說,飛煙姐姐就是與父母沒緣,故事中與他們是仇寇,現在,哪怕是真是假未能確定,都能起衝突。
確實是無緣,故事總有慣性的,哪怕是刹車,都會向前麵跑一段距離。
崔冷香心痛如攪,她看著南枝連連解釋,“我並未這麼想,你是我的孩子,承受這些事情,我更痛苦。”
南枝說道“如果我不是你們的孩子,你們就不會這麼難受嗎,其實,我並不是你們的孩子,那個壞阿姨是故意的。”
方行和崔冷香實際上也被孩子的真假弄得迷迷糊糊的,而且鐘離霜此次看著更加瘋魔了,實力大增。
夫妻兩聯手都沒能打得過。
“好了,孩子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反正都是你們上一輩的緣故受了折辱和痛苦,補償就是了,有些事情,勉強不了就算了。”
“你們看著孩子良心難安,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心裡也難受,孩子既然認了我為師,那便跟著我身邊教養。”五彩道人有些不耐煩了。
崔冷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深深對著五彩道人一拜,“多謝前輩。”
方行也彎腰一拜,“所有事情皆由方行一人而起,所有的罪孽,方行一力承擔。”
五彩道人“本來就該你承擔,你現在嘴上說著,一力承擔了,倒顯得你大義凜然,莫名其妙。”
“如果這孩子真的是你們親生的,也承受了這麼多,命也算還你們了,給點實際的補償更合適,沒得總是糾纏,徒增苦痛,走了。”
“是,師父。”儲關駕車,馬車從夫妻勉強駛過,半點沒有停頓,一會的工夫就消失在林間了。
崔冷香一把推開了方行,神情恍恍惚惚地上了馬車。
“夫人……”方行站在車外,喊道。
“方行,不要跟我說話,我怕我控製不住,想要殺了你。”崔冷香的聲音冰冷無比,尖銳淬毒,直紮方行的心。
“我不該,不該與你成親的,更不該與你生下孩子,讓孩子遭受這些。”
“那孩子,是我生的,是我生的,她說與我無緣,不認我了。”崔冷香的聲音悲愴而淒厲,如杜鵑泣血。
她一個勁地怪自己,“我不該貪心的,不該貪心,那個時候,我非要與你成親,總覺得,你前麵有一段情,我總覺得沒什麼……”
“哪怕鐘離霜大鬨婚禮,殺了那麼多人,我還心存僥幸,覺得可以走下去,是我愚蠢,是我貪心。”
崔冷香聲音裡滿是懊悔和絕望……
明明那個時候就看出來,鐘離霜是一個瘋子,可是她為什麼就不能在那個時候當機立斷。
那個時候,當機立斷了,就再也沒有之後的事情,是她,是她不能堅定。
鐘離霜恨方行拋棄了自己,和其他女子成親生子,但鐘離霜的存在,也是給方行和崔冷香的關係,造成了一個持續流血的傷口。
一些血淋淋的,永遠無法愈合,越來越脆弱,直到流血而亡。
所有人心知肚明,又無能為力。
方行臉皮顫抖,悲傷得雙手捂臉,“沒錯,你們都沒錯,這全是我的錯。”
方行似下定了某個決心,溫和地對馬車裡的人說道“夫人,我們回家。”
他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對夫人關懷備至,坐到了馬車上,驅趕馬匹,而車子裡的崔冷香一言不發,窒息的沉默環繞著這對夫妻。
“不要傷心,世間的事總有得,總有失,人不可能什麼都能得到的。”五彩道人安慰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