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點頭。
“記得早點回來。”我媽繼續道。
答應著我媽，我掛斷電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新房的鑰匙我給了陳柒柒，她和柳如煙最近一直在討論裝修的方案，兩人平常聯係會比較多。
這幾天低溫，魔都的氣溫都在零下兩三度，氣候特彆寒冷。
吃過午飯我走在街上，大概是是很久沒一個人走在街上，我不由得打量起周圍的人群。
人們似乎都行色匆忙，地鐵口有騎行尋求幫助的年輕人，醫院門口有求醫問藥的人。
這裡是魔都，是國內最發達的城市之一，但就算是這麼繁華的城市，也有很多普通人在苦苦掙紮。
在醫院不遠的一處樹蔭，我有一家三口正蜷縮在角落，夫妻倆裹著厚厚的大衣，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留著鼻涕被抱在懷裡，似乎睡著了。
在三人的麵前的地麵，有一張紙寫著求醫。
這對夫妻老家是貴省六盤水的，身份證號碼顯示男的三十歲女的二十九，女兒隻有五歲，包括老家的地址。
在網絡上，我聽過很多求醫騙子，說病曆造價，其實就是想不勞而獲，可是誰拿孩子開玩笑。
這麼小的孩子就得了白血病，這會是開玩笑嗎？
我來到這對夫妻麵前停下腳步。
男人抬起眼，他有些警惕地打量了一下我，而女人卻再次抱了抱懷裡的孩子。
“你們是六盤水的？你們到這裡來給孩子看病嗎？”我蹲下身。
“對。”男子說著話，他忙從兜裡掏出一張身份證：“我老家六盤水盤州的，我們老家的醫院看不了孩子的病，所以我們就來這裡了。”
男子的身份證顯示他叫楊斌，雖然三十歲，但看上去，卻感覺大了不少。
或許是孩子的病，夫妻兩個的日子特彆緊，然後求醫路上也白了發，我發現他們有很多白發。
“你女兒是先天性白血病嗎？”我忙道。
“對，我們身上就幾千塊錢了，看病不夠。”男子有些尷尬地說道。
“醫保卡帶了嗎？”我繼續道。
在我和男子聊天的時候，他妻子有些驚訝地看向我，似乎有些驚訝。
“帶了，醫保卡有。”男子忙道。
“爸爸，我們有錢治病了嗎？”孩子睜開眼睛，她眨巴著大眼睛看向男子，而男子忙給孩子擦了下鼻涕。
“如果你真的沒錢了，這孩子也確實是得了白血病，我可以幫你們！”我思量再三，終於開口道。
“真、真的嗎？先生你沒開玩笑吧？”男子一下從地上站起身，他激動地看著我。
“對！”我點頭。
“我們真的沒錢了，孩子真的沒錢治病，先生你要不信我們的身份證可以押你這，然後這是孩子的病曆本。”男子急切地打開包，從裡麵拿出病曆本。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孩子，她才五歲，我們就一個孩子。”女子也抱著孩子站起身。
“你們住哪？”我忙道。
“我、我們住招待所裡，離這裡有幾百米。”男子說道。
“行，那現在就安排孩子看病住院，需要多少錢我來！”我開口道。
“啊、啊？現在？”男子一愣。
“對。”我點頭。
“先、先生你沒開玩笑吧？這要掛號，再麵診，然後是檢查，醫生再會安排怎麼治療怎麼手術，現在下午了，排不上號的。”男子尷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