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豔芳雖然穿著囚服,但是整個人乾乾淨淨,一絲不苟。
“媽!”餘曉北拿起話筒,衝著玻璃牆裡的薑豔芳喊道。
薑豔芳擠出難得的笑容,她伸出手掌撫摸著玻璃,就好像已經摸到了餘曉北的臉。
“媽我好你了,我總是忍不住會想到你!”餘曉北急切地說道。
看口型,薑豔芳似乎在說她也很想餘曉北。
看著這對母女,我心下歎息。
這些事本不會發生,餘德盛明明知道薑豔芳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提前警告薑豔芳不要乾傻事。
互相算計真的好嗎?還是夫妻。
就在我想著這些事的時候,餘曉北把話筒遞給了我。
“我媽說想和你說說話。”餘曉北說道。
接過話筒,我看著薑豔芳坐了下來。
“餘楠,我沒想到你會陪曉北來看我。”薑豔芳複雜地看著我。
“餘夫人,你過的還好吧?”我說道。
“我在監獄,你覺得我過得好嗎?不過這是對我的懲罰,我接受懲罰。”薑豔芳說道。
“你大概什麼時候出來?”我問道。
“七八年吧,看表現。”薑豔芳說到這,她繼續道“餘楠,我聽說了,都聽說了,我能想象老餘會為了利益和你撇清關係,我就是沒想到你會真的不認他。”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父子的行事作風我都不喜歡。”我說道。
“盛世集團市值千億,光我餘家就占股六成,所有的項目,所有的市場開發,我們餘家都拿大頭,你作為老餘的兒子你不應該放棄的,更不能看著盛世集團走下坡路。”薑豔芳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道“餘楠,&nbp;從你來我餘家的第一天起,我就沒想過要害你,你和你哥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你很淳樸,為人正直,是個好孩子,有時候我多麼希望我可以有你這樣的一個懂事的兒子。”
我沒想到薑豔芳會和我說這些。
“老餘夜總會的那個女人我早就知道了,但隻要不影響他創業,我就不會阻止。”
“老餘這個人,不管年紀再大,他都是一個力爭上遊,往上爬的人,他爭勇好鬥,為達目的誓不罷休,這也導致他在這些年有了不少敵人,我薑家和他本來是至交,雖然有利用他的成分,但沒有真要趕儘殺絕,而現在他去抓薑國棟的把柄勢必反噬,薑國棟知道他的動機肯定會高發,就算沒有證據,但鴻隆集團的許承運知道了會怎麼想?”
“這次我聽說鴻隆集團有意和海躍集團合作,他們的合作老餘是無法插手的,薑國棟也不會再給他麵子,資金不可能給他的。”
“你在這裡怎麼會知道外麵那麼多事?”我忙道。
“我好歹也是薑國棟的義妹。”薑豔芳繼續道。
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不要求你幫老餘,很多事他都是咎由自取,但海躍集團不能和鴻隆集團合作!”薑豔芳回應道。
“薑國棟和餘德盛翻臉了吧?”我問道。
“當然,薑國棟巴不得盛世集團倒閉,但我和曉北畢竟是餘家的人,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吧?”薑豔芳繼續道。
“明白了。”我點頭。
“聽說你和薑婉瑜的關係不錯,另外你還認識鴻隆集團的許總和許大小姐?”薑豔芳繼續道。
“嗯。”我點頭。
“能不能去一趟薑家,找薑國棟聊聊,然後跑一趟京都?”薑豔芳複雜道。
“你的意思是,就算老餘得不到這個項目也不能讓高家得到,你要讓我當說客,讓薑家的國森集團和鴻隆集團合作?”我吃驚道。
“你真聰明,到底是老餘的兒子。”薑豔芳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