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如亦輕嗤，“我就知道，你怎麼舍得他啊。”
那陰陽怪氣的調調讓舒母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舒正庭常年不在家，又是在保密單位工作，不能透露一切信息。
其他孩子就以為這兩孩子沒爸爸，一個勁的欺負如亦，如燁。
她出麵，對麵一大家子出麵，連帶她一起罵。
自此之後，兩孩子對他爸的怨氣也就很大。
就算長大了，知道了他爸的工作，內心對他爸也有怨氣，怨恨，一直到今天也是這樣。
舒母看著二兒子，張了張口想說說，其實這麼多年他爸也不容易…
話還沒說出來，舒如亦又開了口，“累了一天了，你還沒吃飯，先洗手吃飯吧。”
舒母見飯菜已經擺上了，她也累了一天，確實餓了。
那些話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說也來得及。
舒母點頭答應，“好。”
洗完手回來坐下。
舒母定眼一看，發現桌上的飯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心頭一震，情緒瞬間翻湧上來，鼻尖一酸，看向舒如燁的眼裡泛著淚花，“如亦你…”
話剛出口，淚水已經掉了出來。
舒如亦歎了一口氣，“媽，你說你這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年輕那會兒一樣喜歡哭？”
舒母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舒如亦道，“你要是把你在醫院給人看病治病的那種威風拿出來，也不至於被那老太婆欺負這麼多年。”
舒母突然沉下臉，“如亦！”
舒如亦靜看著親媽，他已經預想到接下來他媽要說什麼了。
舒母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她也是你奶奶，你不能叫她老太婆。”
舒如亦聲音淡淡，“我剛才不是叫她奶了嗎？在私下叫她老太婆罷了。”
他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麵糾纏，拿起筷子就往親媽碗裡夾上了幾塊肉。
“多吃點肉。”
舒如亦皺著眉頭，“我怎麼感覺每次我回來媽你就瘦的很。”
舒母板著臉，不高興道，“你也不想想你多少年才回來一次？”
“上次你回來還是兩年前，過年的時候，京市飄著雪，你還跟你大哥出去執勤了。”
舒如亦撇嘴，“我跟我大哥出去執勤，那還不是因為你臨時出去加班。”
舒如亦吃飯的動作一頓，看著坐在對麵的親媽道，“話說回來，大哥呢？”
被問到大兒子舒如燁，舒母神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她就怕老二問起老大，老二跟老大從小到大都是穿同一條褲子，還聽老大話。
在這個家裡，她說話都沒老大好使。
老大說什麼，這老二就聽什麼，老大讓他乾啥他就乾啥。
現在問起老大，她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老大去哪兒了…估計又要被說。
舒母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頭疼，她尋思著該怎麼解釋。
舒如亦又開了口，“我去他們局裡麵找他，他們都說不在，說大哥休病假去了？怎麼回事？”
舒母聽到老二已經去過老大的公安局，更頭疼了。
舒如燁繼續拋著問題，“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休病假？是執行任務出了什麼事？”
一連四個問題。
舒母想要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可一抬頭對上老二那銳利眼眸，心頭一震。
心知糊弄不過去的她，隻能點了點頭，“是。”
舒母道，“你大哥他在幾個月前夜巡的時候被一輛小汽車撞飛了出去，在醫院昏迷了幾個月，才醒。”
聽到大哥出了這麼嚴重的事，舒如亦瞬間坐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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