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在家裡趕了大半夜的羊水栓塞手術總結報告。
第二天祁院長原本預定的讓她陪老師暢遊羊城,被丹尼爾在晚飯後臨時通知更改了行程。
那台手術做了一下午,慕名而來的患者中還有很大一部分不願意分散給彆的醫生看診,丹尼爾說要把這這部分病人看完。
“作為醫生,不能辜負患者的信任。”他酒量很好,被祁院長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敬下來,居然還神色如常,思維清晰,“反正以後我還會過來,下次再逛不晚。”
醫術高超,有職業道德,身體素質好,還能喝。
南梔愈發覺得自己這個老師可尊可敬。
隻睡了四個小時,兩人第二天從早上九點忙到下午三點,總算把已經掛號的病人全部看完。
丹尼爾在會議室吃著簡餐,逐行逐行翻看南梔昨夜做的手術報告。
他看得認真,鼠標圈著紅線,結合幕布投放的手術錄像,一點點給她分析講解重點,甚至連在這個病人身上沒有發生的並發綜合征,也給她仔仔細細講了對應的症狀和用藥。
南梔邊聽邊做著記錄,仿佛回到了學校時期。
隻是眼前這位金發碧眼的北歐男人,比她大學時期的教授更加誨人不倦,更加嚴苛。
講完這台手術,在確認南梔消化掉後,丹尼爾打開帶來的筆記本電腦,開始給她係統地講臨床醫學,一時兩人都忘了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七點。
祁院長敲了敲門,推門而入,看到這對師徒廢寢忘食的模樣愣了下,笑著打趣道:
“南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老師千裡迢迢飛來羊城,你可不能連吃飯休息的時間都不給他,丹尼爾先生畢竟五十多歲了。”
“……”
南梔被他說得一陣臉紅,趕忙合上筆記本,鞠躬致歉道:“對不起,老師,耽誤您吃飯了。”
“e,&natter,”
丹尼爾無所謂地擺擺手,收拾電腦,閒散地說,“正好院長也在,我代南梔向你請兩天假,她明天隨我去趟京城。”
聽到這個消息祁院長感覺有點惋惜,原本還想再借勢給醫院宣傳一波,拍組宣傳片什麼的。
但既然丹尼爾這麼說了,他沒理由拒絕,畢竟這波已經賺麻了。
他伸手拎過丹尼爾的電腦包,索性大方道:“好,沒問題,要是需要可以批她一周的假。”
“不用,兩天就夠了。”
丹尼爾一點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道,
“有人花天價讓我過去做台冷刀錐切手術,正好讓她再當次副手。”
南梔一頓,望著丹尼爾高大的背影,眼眶微熱。
男人像是心有所感,回頭衝她笑笑:
“彆發愣了,早點回家好好休息,明早八點半到白雲機場等我。”
“好的,老師。”
……
回到家,吃飯時間早過了,南梔去廚房下了碗白菜清湯麵。
南母給她拿了兩個雞蛋,又打量一眼她臉色,嘀咕道:
“要回來吃飯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給你留飯,光吃青菜麵條有什麼營養。”
“瞧瞧你這黑眼圈,都快趕上國寶了,彆仗著自己底子好就不注重保養,外麵靚女有的是。”
南梔昨晚熬了大夜,今天又全神貫注忙了一天,此時早已筋疲力儘,左臂撐著灶台打了個哈欠,右手拿著筷子劃拉著鍋裡翻滾的麵條,懶洋洋地說:
“媽,外麵靚女多不多關我什麼事,我又不參加選美大賽。”
“嘿,這丫頭這話說的,你不嫁人啦?”
南母點點她額頭,教訓道,
“哪個男人看女人第一眼不是看臉?至於網上說的什麼心靈美、靈魂美那純是扯淡,他難道還能扒開你的心看看到底美不美?都是見色起意罷了。”
南梔懶得反駁,又打了個哈欠,疲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