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想明白原因,她看到了熟人。
本以為照舊和以往在街上碰到越澤,低著頭裝作不認識就行。
越澤不知道從哪兒整了個糖葫蘆吃,忽然出聲,“去哪?”
正準備偷摸快速溜走的越北茉???
她甕聲甕氣道“媽讓我回老家拿點鹹菜疙瘩。”
越澤嘎嘣嘎嘣嚼著糖葫蘆,聽完轉身就走。
這方向不對吧?
“還不走?”,前頭的越澤不耐煩的回頭看著她。
這是要和她一起回老家?
送她去坐車是不可能送的,越澤雖然看起來好像欺負她很少,可也不是啥好人。
快走幾步跟上,她縮著腦袋低聲道“媽隻給我一毛錢的車費。”,這隻夠來回的錢,你要是去,得自己出錢。
“嗤!我還能讓你出錢?”,他好像是聽到什麼笑話。
是啊,她這一毛錢在每個月都擁有零花錢的越澤眼裡啥也不是。
她一點兒都不在意被嘲笑窮逼,現在這環境她窮她驕傲!
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
幸好這段時日沒下雪,不然她裝不了範兒。
雖然吧,她也就裝了不到一分鐘。
沒辦法,天太冷,還是縮著暖和。
也不知道奶的愛好變沒變,上次越思娣代拉的水粑她喜不喜歡。
“你怎麼不叫我哥了?”
“啊?”,她正沉浸在上次給奶奶的愛中,忽然聽到旁邊的人講話,有些懵。
記憶裡原主好像隻有兩三歲的時候叫過他哥,後來知道自己不受爸媽待見和越澤是不一樣的就有些怯懦,後來基本沒叫過越澤哥哥。
原主的聲音和她一樣都是那種有些可愛奶呼呼的聲音。
不會吧?他可是親哥啊!
想到那些慣愛自稱哥哥讓叫聲哥聽聽的社會大哥,越北茉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越澤。
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咳,有,有些尷尬。
不知道越澤發什麼瘋,步伐越來越快,她都有些跟不上了。
倒也不是非要跟著,而是他可以幫她擋點風。
幸好車站距離機械廠不遠,否則這腿可遭罪了。
“一對橋公社,給!”,她將五分錢遞給售票員,得到一張紅色的車票。
越澤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摸出五分錢買了票。
她沒好氣的回瞪回去,說好自己出錢買票的彆想她墊付!
沒理會便宜哥哥微微張嘴一副驚呆的表情,快速找了位置站著,客車途經多站,人也多根本搶不到位置坐。
看著莫名其妙膽子大了一些和小時候狐狸眼裡展露出來一模一樣驕傲神采的大妹,越澤有些詫異和恍惚。
那時候他們還在老家住,越北茉和人打架輸了哭唧唧回去叫他報仇。
等他一把推倒欺負越北茉的三歲小孩,當時的大妹非常神氣驕傲的說
“哼,叫你欺負窩,這是我哥哥哦,下次再欺負我就叫我哥把你打的噴糞!”
方才她的神情和小時候簡直如出一轍。
最近大妹好像臉上有肉些,也沒那麼不順眼了。
出了市區,路況崎嶇不平一路顛簸,越北茉簡直遭了大罪,要不是人多她都能被甩出去!
更氣人的是越澤長得高,可以呼吸到一丟丟新鮮空氣,而不是她這個矮子所能聞到的汗味腳臭味。
看著她一臉難受的模樣,那廝唇角勾起得意的笑,講真的很欠扁。
她才沒有眼前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她沒穿之前比他大的想法。
她現在還十五歲呢!還長得矮,她就是小心眼,就是記仇!
等她把身體慢慢調養好,有靈泉水在手,力氣會比普通人要大,看她不收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