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各自散了,這裡隻剩下莊家父母和兩個主人翁。
“媽,你們跟我來。”
莊嚴率先跟著走出去,緊接著張嵐也跟著去了。
沒一會兒,越念娣就看到莊嚴表情好了不少,就連挑剔的張嵐也沒再嘲諷惡毒的盯著她。
莊靖到底跟他爸媽說了什麼?
越念娣沒心思想,因為他們催著叫她趕緊去扯結婚證。
四個人一起到了越家。
“什麼?”胡老太第一個震驚的拍桌子,旁邊是不可思議的越金寶,還有濃重如黑霧般陰沉的越建國。
胡老太直接道“我不同意你們結婚!”
“奶?為什麼啊?”越念娣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心裡恨毒了老兩口,還有這一個個越家人!
“嗤!胡嬸子,你當現在還是你能拿喬的時候呢?
你孫女和我兒子在小屋子裡,可都被我們鳳陽大隊的人看見了,場麵那叫一個熱鬨。
你們家還經得起波折嘛?要不我給你喊兩聲?”張嵐翻了個白眼,到現在還分不清楚狀況,這越家真是愚蠢。
道理都懂,可老兩口舍不得啊舍不得,那可是一百二十塊錢,這一百塊錢到手了,二十塊錢還會遠嘛?
誰知,到手的錢飛了。
越建軍餓的肚子咕咕叫,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嫁就嫁唄,娘你趕緊把戶口本拿出來,咱們待會兒還得上工呢。”
老頭子歎息一聲,“去拿吧。”這錢還沒捂熱怕是就要還回去了。
拿到戶口本,越念娣一刻都等不及,拉著莊靖他們就走,都沒給越家人說話的機會。
氣得胡老太破口大罵賠錢貨。
瞧見越喜春站在這,一時間想起來還有個可以突突的人,“你也是個賠錢貨,站在這乾嘛?等我老婆子伺候你們用早飯啊?
大賤人生的小賤人,沒臉沒皮的貨,早知道都是賠錢貨當初溺死在尿桶裡算了。
白吃老娘這麼多年糧食,真是糟蹋了。”
越建國視線落到女兒身上,狠狠地抹了一把臉。
賤丫頭,竟然敢私自逃了,如今他都不知道怎麼交差!
慢慢吞吞趕到公社,二人早已經翹首以盼了。
螞蟻朝後頭看了看疑惑道“人呢?怎麼就你一個?”該不會…
越建國搓著手不好意思“那賤人許是回去琢磨著感覺不對勁,逃了。”
“什麼!逃了?”
吊梢眼氣得不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粗聲粗氣道:“我不是讓你好好看住了嘛?你現在跟老資說逃了?你把老資當猴兒耍?”
“哥哥哥,彆,冷靜冷靜,我也不想的啊,可是那丫頭太雞賊了,昨晚竟然和彆人在小屋子裡…
我哪知道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糟蹋了的也不能給您啊。
這不我趕緊過來和你們說一聲。”
“我敲裡嗎!”吊梢眼一拳頭砸到越建國眼睛上,緊接著又來一對稱拳,“敢騙我們,勞資今天打死你。”
如同雨點般的拳頭落到身上,一不敵二,越建國蜷縮著身體抱頭求饒“彆打了,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還敢推脫,螞蟻和吊梢眼揍的更狠了。
越建國隻覺得熟悉的場景硬控他幾秒,忽然靈光一閃,“彆打了彆打了,我還…還有個補救辦法!”
吊梢眼揍紅了眼,被稍微理智一些的螞蟻拉住,“看看他怎麼說,若是不行,再要他狗命!”
二人湊過去,越建國低聲說了幾句話,螞蟻覺得可行,好聲好氣的勸了勸吊梢眼。
冷靜下來後,吊梢眼開始恢複幾分理智,這黑心肝的男人家裡住哪兒叫啥名字他們都知道,還查過,確實是他,不怕他耍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