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無語凝噎。
我吐出一口氣:“你們怎麼在一起了?”
童童咬牙切齒:“她非要跟著來,不讓她跟她就在工作室裡哭,趕都趕不走。”
她說著推了陳嬌一把:“現在放心了吧?你想說什麼做什麼就當麵和我們說。”
陳嬌低著頭:“那個,雲州有消息嗎?”
我頭疼:“沒有。”
如果有消息我會不說嗎?我早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陳嬌臉色發白:“真的找不到了嗎?要不我進山?”
“不行!”
“不行!”
我和童童異口同聲阻止。
陳嬌被我們的架勢嚇了一跳。她結結巴巴:“我沒有彆的什麼目的,我就是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童童諷刺:“你那麼好心?你不是和陸雲州鬨掰了。他都不見你,你巴巴去找他,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陳嬌眼底有一絲慍怒,不過現在勢比人強,她就算再生氣都不敢隨便發作。
她解釋:“我隻是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我沒有想乾什麼。你們相信我,我最多隻是想和他複合而已……不過這個想法是永遠不可能實現了。”
童童震驚:“陳嬌,你還真的是異想天開……你……算了,現在你彆到處找人了。陸雲州好歹算是個上市公司的老總,如果這個消息傳開對陸氏企業不好。你懂了嗎?”
陳嬌看向我。
我歎氣:“是的。現在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股價……”
陳嬌眼神黯然:“那怎麼辦?我……我總不能光等著。”
三人麵麵相覷,童童突然說:“找李木喬,我聽說她老家是雲瑤的。”
呃……這樣也行?
我搖頭:“她怎麼可能幫忙?”
童童說:“沒事,問問看。不然現在誰都沒辦法。”
她說乾就乾,立刻給李木喬打了電話。
然後戲劇性的一幕來了,四個人在飯店裡麵麵相覷。
李木喬結結巴巴:“我老家也就隻有一個舅舅,我媽改嫁了。”
不過她又說:“我昨天就聽到消息了,有段山路沒被衝斷。我們祖祖輩輩以前沒公路的時候都是從那條路往城裡去的。”
童童一拍大腿:“是啊!以前沒公路的時候肯定有路往外麵,隻要找到這條路不就行了嗎?”
她立刻讓李木喬畫地圖,但李木喬哪會畫圖?
她期期艾艾講了半天我們都沒聽懂。
陳嬌突然說:“要不花錢請專業的救援隊?”
這個提議一出來,童童立刻白眼奉上:“花錢?你有錢你出吧。我看你找我們是想讓婉婉出這個大冤種的錢吧?”
陳嬌被懟得臉紅耳赤,心虛地不停看我的臉色。
我這才恍然發現陳嬌的確是這個想法。
她還做著和陸雲州複合的美夢,而這個冤大頭當然是得找我。畢竟我做了那麼多年的大冤種,也不差這一件。
一頓飯吃得各自心情複雜。
陳嬌逃一樣的跑了,童童留下來訓斥我吃一塹沒有長一智,一直是陸雲州和陳嬌pay的一環。
我無言以對,但又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對。
我喪氣:“可是陸雲州真的出事的話,對陸氏企業不好。至於陳嬌。她不過就是想和陸雲州複合嗎,成全他們就是。”
童童氣得直翻白眼:“她要是和陸雲州複合了,你猜她會不會挖空心思把你趕出陸氏?你以為你能這麼容易和陸雲州離婚,陳嬌沒出力嗎?你沒離婚,她上位不了。現在你離婚了,她心思又活了。”
我愣住。
這倒是符合陳嬌自私陰險的性格。
看來,她放下臉皮不要,來求我們是懷著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