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是,千裡高空之上,一隻修長的手把玩著手中的黑色手機。
男人容色極俊,薄唇微微勾起,有種玩世不恭的戲謔。
這飛機是豪華私人飛機,旁邊舷窗是濃厚的雲海。
有一位黑色西裝,看著是屬下的男人走來,恭敬稟報:“奉少,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海城,請您扣好安全帶。”
被稱為奉少的男人懶洋洋點了點頭,問:“這幾日花繼續送,然後買點女人喜歡的東西送去。”
黑西裝的男人躊躇了一會兒:“奉少,這樣會不會讓慕總警惕?畢竟他之前拒絕了奉少您的提議。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給他一點顏色看嗎?”
奉少不冷不熱看向自己的手下。
屬下接收到奉少的眼神,惶恐低頭:“是我多嘴了。”
奉少慢條斯理點開ipad,問:“最近有沒有陸雲州的消息?他好像搞了失蹤。”
屬下立刻道:“查清楚了,陸雲州和葉小姐離婚後就躲起來了,陸氏企業現在是以陸景程老先生和其他兩位老股東一起主持。慕氏的企業資源也開始向陸氏企業傾斜,展開了合作。畢竟陸氏企業現在第二大股東是葉小姐。”
奉少微微一笑:“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慕禦白果然手段了得。”
屬下附和:“是啊。也不知道當初陸雲州到底是腦子壞掉了,像葉小姐這樣的白富美竟然一點都不珍稀。”
奉少慢悠悠道:“可不是嘛,所以和慕禦白談生意就不能用陸雲州身上那套。”
屬下點頭:“可是慕家背景太強大了,慕總這人油鹽不進。奉少您接下來要怎麼做?”
奉少似笑非笑:“我不是說讓你繼續送花嗎?”
屬下一頭霧水,隻能點頭退下。
過了一會兒,飛機一頓已安全降落。
機艙的門打開,屬於海城潮濕寒冷的空氣灌入。
奉少深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冬天要來了,還是海城舒服啊。”
……
第二天童童陪我去拆線。慕禦棠也來了。他眼眶一圈陰影,看樣子昨晚沒睡好。
他見我精神還不錯,鬆了口氣。
他問:“嫂子,我哥沒有怪你吧?”
我搖頭:“沒有。隻是……算了,那胸針你還是收著吧。我真的不能要。”
那枚胸針我打聽過了,並不是慕禦棠最近的收獲,而是他母親年輕時,慕老先生送的。
隻可惜當時慕禦棠的母親生下他後一直精神不太正常,瘋瘋癲癲的,根本沒戴過這胸針。
後來,慕禦棠的母親就失蹤了。
她能留給慕禦棠的東西幾乎沒有,也就剩下這枚無福佩戴的寶石胸針。
慕禦棠眼神複雜:“嫂子,這胸針我原本是想讓你幫我收著的。”
我皺眉:“你可以送給齊婷。她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慕禦棠搖頭:“嫂子,你不懂。算了,等合適的時候你替我保管吧。”
我聽出他話語中的一絲不祥,正要問,主任醫生來了。
我皮外傷基本上都痊愈了,拆了線注意點不碰水堅持換藥就好了。
主任醫生給我檢查報告後,吩咐:“葉小姐你還是要注意下你的頭部。你頭部有舊傷,檢查的時候有一小片有陰影,但你又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我們也不敢給你開藥。”
慕禦棠皺眉問:“到底要不要緊?彆話說一半啊。”
主任醫生很無奈:“什麼檢查都做了,隻能說疑似陰影,也許是舊傷的淤血,也許是新撞擊產生的淤血,都不一定的。”
慕禦棠變了臉色:“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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