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童童,你胡說什麼?”
童童還是一臉嚴肅:“婉婉,我知道你絕對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是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既優秀又愛你的男人,你就得該長點心眼。”
我哭笑不得:“我長什麼心眼?不是,童童你誤會了。慕禦棠他這人就是這樣,喜歡給女人送東西。他還經常找徐聞買畫,給齊婷獻殷勤。他就是這種花蝴蝶似的男人。”
童童瞪了我一眼,掏出那枚胸針丟給我:“那你告訴我,這胸針多少錢?”
我仔細打量胸針,最耀眼的就是那一顆像水果糖似的藍寶石,上麵的碎鑽和工藝是一個大牌子,如果算品牌溢價的話……
我猶豫不決:“大概值得一千萬?”
童童盯著我:“你告訴我,誰家好人隻是隨手送一個女人千萬級的胸針?”
我突然無言以對。
剛才光顧著高興,忘了這禮物的價值貴的有點過分了。
我低頭:“那我還給他。”
童童嚴厲警告:“那當然得還。還有,你不能再收慕禦棠什麼禮物了。你沒看見他送你禮物時候那個眼神嗎?”
我茫然:“什麼眼神?”
童童沒好氣:“你光顧著看禮物了當然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她想了想,說:“他的眼神說不出來,很寵溺,很心疼,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愫,像是惋惜和悲傷?”
我被童童說得背後寒毛豎起,手中的胸針立刻丟了出去。
我不知所措:“那還給他。明天就還給他。”
童童點頭:“是的,小禮物可以,但是這麼貴重的禮物不能收。而且還得找個時間和他說清楚,就說你擔心慕總誤會,擔心齊婷誤會。”
我點頭:“這個我懂得。我一直以為他就是這麼個人。可這次禮物的確是太貴重了。”
葉家家教嚴格。我媽從小教我不能收太貴重的東西。我也一直遵守。
可慕禦棠是個喜歡送禮物的人,他先前就送了一堆禮物給我,通過討好我讓慕禦白消氣。
這一次他送的莫名其妙又送了這麼貴重的胸針,的確是我疏忽了。
正在說話時,又有護士捧著一束花走進來。
護士笑著說:“葉小姐,又有人送您花了。您的人緣真好。”
我看去,隻見護士捧著一大捧的藍色鳶尾花,妖嬈,神秘。
我很少見過這麼好看又新鮮的鳶尾花——藍色花被打包在黑色的包裝紙中,裝飾的帶子是黑和金混雜。
我接過,沉甸甸的一大捧。
童童咋舌讚歎:“好美啊!我一直不怎麼喜歡鳶尾花,但這一束是真的好看。”
她說著拿起手機哢哢就開始拍照,還讓我拿著拍。
我好奇找小卡片,可是除了一張燙金黑卡片上用印刷寫著“早日康複”外,沒有簽名沒有落款。
誰送的?
我看向童童,童童忙著拍照。
她頭也不抬:“可能是你哥或者是徐聞姐吧,不然你還認識誰?”
我茫然:“不知道啊。”
這一天天的在病房發生的就這些小事,到了晚上我又恢複如常,配合醫生檢查換藥,配合護士。
然後就是和童童一起吃飯,商量工作室以後的發展方向,還有和秀木公司的合作要怎麼進一步加深。
我和童童決定自己成立一個公司,然後開始做電商。
其實我們做電商已經算是起步晚,但這一步還是必須走的。
兩人一直討論到半夜八點多,慕禦白來了。
他一眼就看見桌子上插著的鳶尾花,皺眉:“誰送的?”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