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很複雜:“陸雲州找回來了?不對,那麼多年他怎麼找到了?除非他藏起來了?”
我搖頭,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我不知道。彆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童童冷靜下來,扶著我坐在床上。
她一件件東西撿起來仔細看然後放下。她看得很認真。
我定定看著她的動作,眼眶又一次泛紅。
這個世界上隻有童童明白這些小東西的意義。因為她算是半個見證者。
童童看完,抬起頭對我說:“葉婉,都是你的東西。”
我隻覺得心都要碎了。
一道劇痛在心上反複拉扯,疼得說不出話來。
童童拉著我,異常冷靜說:“不過,都是以前的東西。我就問你,你要怎麼處理?”
我茫然:“什麼怎麼處理?”
童童非常認真盯著我的眼睛:“你和陸雲州離婚了,所以現在這些東西你要怎麼處理?”
我想搖頭,但童童根本不放過我。
她拿來箱子,命令我:“把這些東西都放進去。”
我問:“為什麼?”
童童突然怒了:“放進去!不放進去我就把這些東西從這裡丟下去。”
“高空拋物是要被抓進去的。你不想去局子找我,你就給我撿!起!來!”
我被童童的怒吼震得精神了。
很快,散落一地的東西被撿起來。
童童滿意點頭:“現在去洗個臉,然後跟我出門。”
我的腦子亂哄哄的,茫然問:“我們去哪兒?”
童童推了我一把:“快去!”
我被迫進浴室洗了臉,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出來。
童童已經在房門口不耐煩等著我。
我抱著那箱東西,隻覺得沉重又難受。
王阿姨站在客廳,不安地看著我。
她勸:“童小姐,彆那麼大聲呦。葉小姐好難過的,彆那麼凶她哦。”
童童惡狠狠瞪了我一眼,說:“不凶怎麼行?她腦子還在瓦特。不大聲說話她都聽不懂人話。”
王阿姨歎了口氣:“哎呦,童小姐,葉小姐剛離婚,心裡很脆弱的。她……唉她就是個重感情的人。要是沒良心的人哪裡會哭得那麼難過?”
王阿姨挽起手臂給我們看了一個很深的黑色刀疤。
童童一愣。
王阿姨歎氣:“這是我年輕時候和我前夫鬨的時候自己砍了自己一刀。因為他帶著女人回家。我帶著兩個孩子,還得看他們在我麵前打情罵俏的。”
她眼眶紅了:“哎,我當時又要乾活又要帶娃,又很愛那個渣男。我看見那個女人在我麵前走過。我氣不過就跑到廚房給自己砍了一刀。我當時就是想死,血流了一地都不管。可是我看見娃娃在哭,我就清醒了。”
她苦口婆心勸:“童小姐,彆怪葉小姐。她一定是曾經很愛很愛那個陸先生。讓她慢慢好起來就行了。”
王阿姨的話令童童和我有片刻的錯愕。
童童回過神,心疼抱住王阿姨:“阿姨,您真的……太難了。”
她又對我說:“不過婉婉,你不能再陷入了。你好不容易爬出泥坑,我作為你最好的朋友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再次走彎路。”
她拿起車鑰匙對我揚了揚下巴:“跟我走。”
我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跟上。
半個小時後,童童和我到了一處偏僻的海邊。
夕陽西下,緋紅的晚霞照耀在海麵上閃爍出金燦燦的光澤。
我恍然發現這一片熟悉的天地竟然如此美麗,心中的鬱氣稍稍減少。
童童費力地從車上拿來一個鐵桶,放到了沙地上。
我看著她的動作,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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