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禦白眼風淡淡掃了過來,我乖乖閉嘴了。
徐聞很抱歉地壓低聲音:“但是她玩男人太狠了,前幾年還差點鬨出人命,這才收斂點,但是她這個毛病的確是很讓人頭疼。”
“抱歉,禦白,我真的不知道她那麼不知死活看上你。”
慕禦白沒有回答徐聞的話,隻是又看了我一眼。
他似笑非笑:“憋得那麼辛苦,就笑出來吧。”
我趕緊搖頭,手使勁掐大腿。
我隻是失憶了又不是摔傻了。
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超嘲笑慕禦白被老女人看上了。
這家夥不動聲色就能把人給整到懷疑人生,我幾斤幾兩還是心裡有點底的。
慕禦白見我態度端正,冷冷哼了一聲。
他對徐聞說:“讓立承過來,再磨磨唧唧我就走人了。”
徐聞立刻去喊我哥來。
慕禦白靠過來,把冊子拿到我麵前,柔聲細語:“親愛的,你看中哪副畫?”
親?……親愛的?
我頭皮發麻了。
我從沒有聽過慕禦白這麼親昵稱呼我。
可以預見,他真的是非常非常生氣了。
過了一會兒,我哥葉立承姍姍來遲。
他隨意解開領帶,長籲一口氣:“該見的人總算是見完了。”
他後知後覺看見我,問:“婉婉,你還好吧?如果不舒服我現在就送你回醫院。”
徐聞婷婷嫋嫋過來,笑著說:“婉婉好著呢。她想多留下來玩一會。”
我哥葉立承皺眉:“玩什麼?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養傷,再說這麼多人你出來豈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立刻閉嘴了。
慕禦白慢騰騰說了一句:“總是要出來見人的。你總不能一輩子讓婉婉藏著掖著。”
我哥葉立承想了想,點頭:“是這個道理。”
慕禦白又慢吞吞說:“至於遇上幾個不長眼的……”
我哥葉立承立刻炸毛:“誰?哪個不長眼?是不是有人又欺負我妹了?”
我:“……”
徐聞趕緊安撫:“沒,沒人不長眼。”
慕禦白悠悠抿了一口香檳,似笑非笑:“立承,自己的親妹妹還是得護著的,不要被人一直踩著。不然葉家的名聲都快被踩沒了。”
我哥葉立承立刻殺氣騰騰:“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招惹我們葉家!”
他冷聲說:“這幾年我們葉家是在國外發展了,但是國內可還是一大攤子生意。俗話說得好,廋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我們葉家還強著呢。”
他問我:“婉婉,誰欺負你了?你說!”
我無語凝噎,實在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剛好這時拍賣開始了,而外麵的賓客也聞訊紛紛進來。
這一環節才是今晚畫展的重頭戲。
畢竟能不能拍出一個高價,是展現賓客和畫廊的雙向實力。
拍賣剛開始是三幅肖像畫,不出意外都讓人以中萬的價格拿下了。
我對畫畫不太了解,看來看去隻覺得其中一副後現代藝術的畫看著合眼緣。
那副畫是一位纖瘦的女人躺在海灘和礁石中央,海浪撲打女人的身體,隱約露出女人的曲線。
海浪是白的,但海水是紅的,女人無力地躺在尖銳粗糙的礁石上。這顯出了巨大的反差感。
我盯著那幅畫不吭聲。
拍賣還在繼續,我聽見徐聞對我哥葉立承竊竊私語:“有收藏價值的就最後麵的五幅畫。這五幅畫都是出自法國剛崛起的一位青年畫家。他的手法式古典主義和後現代藝術融合……”
我突然問:“徐小姐,那副貴不貴?”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