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禦白微微皺眉。
這時外麵傳來喊聲:“讓我進去!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誰許你們在這裡的?”
“這是醫院又不是監獄。我要見我的妻子!”
我愣住。
慕禦白臉色變了變。
他不等我開口詢問就大步走了出去。陳特助立刻跟上去。
病房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呆愣了幾秒後立刻準備下床,但當我的腳剛沾到地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我忘了,我的腳也斷了。
還打著石膏板,還釘著鋼釘……我你重新躺回床上。
外麵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慕禦白,你扣著我的妻子不放是什麼意思?”
“陸雲州,她已經不是你的妻子。半個月前律師團隊已經向法院提起了訴訟請求。”
“那又怎麼樣?她還是我的妻子,法院沒判離之前她就是!”
慕禦白的聲音冷靜犀利:“陸雲州,這樣胡攪蠻纏有意義嗎?在婉婉下定決心要和你離婚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沒有關係,剩下的全部是清算。”
陸雲州的聲音沙啞:“你有什麼資格告訴我,我和她有沒有關係?你又是她什麼人?她就是我的妻子!隻要法院沒判定我們離婚,我就是她的丈夫……”
慕禦白清清冷冷笑聲傳了過來:“挺有意思的。我竟然不知道女人是男人的所有物。一紙婚書,她就得聽你的?”
陸雲州:“彆岔開話題,我要見她!你讓我見她!”
慕禦白不緊不慢:“不見。”
陸雲州:“我要告你非法囚禁……我……”
他接下來的話沒法說出口,反而傳來乒乒乓乓的打砸聲。
陸雲州似乎在被痛毆,外麵的人在拉扯。
我扯了扯嘴角。
突然一道憤怒至極的聲音迸發:“陸雲州你個王八蛋,你敢靠婉婉一步我弄死你!”
我渾身一震,再也不顧腿上的傷,飛快翻身下床。
輪椅就在窗戶邊放著。
我忍著劇痛從床邊站起來,然後用儘所有的力氣慢慢向輪椅挪去。
一步,兩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