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雙眼通紅地盯著陸雲州。
陸雲州昂著頭,回敬我的目光。
我聞到了鼻腔裡的血腥味。
那血滾熱熱滾下來,然後心變得冰冰涼涼。
我聽見有人在笑,還有人在大聲附和。
視線變得模糊,我掃過去所有人都是用憐憫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他們用無聲的羞辱一寸寸碾碎我的自尊。
我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走的。
隻知道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慕家宅子。
童童在我身邊不停給我擦臉,擦手。
我恍然發現自己的手掌被指甲掐出好幾個血印子。
我吐出一口氣。
童童見我緩過氣來,拍著心口:“我的天,我的姥。你沒事就好。剛才那樣子真嚇人。”
我覺得自己腦子裡冷靜得可怕。
我問:“花少報警了嗎?”
童童不屑撇嘴:“報了又怎麼樣?最後警察來了一趟就走了。陸雲州沒讓他那些狗腿子叫喚。這事平了。”
我問:“慕禦白呢?”
童童看了我一眼:“他好像去處理一些事了。”
她有點擔憂退了推我:“婉婉,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毫不猶豫:“離婚。”
童童又是輕鬆又是提心吊膽:“可是萬一你提離婚了,那你之前資助給陸氏的錢很有可能要不回來。要知道陸雲州那個王八蛋臉皮很厚的。他很有可能想儘辦法不給你。”
我很平靜地說:“找最好的律師,打官司。每一分錢都得拿回來。”
“陸雲州不給,我就死磕到底。”
童童見我態度很堅決,立刻說:“好!就衝你這誌氣。我一定支持你。”
我看向童童:“明天周末,你挑個時間陪我回去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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