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陸雲州,你放開我!”
“我死了你會不會後悔?!”
“陸雲州,你不要和陳嬌走。我愛你啊……”
我猛地驚醒過來,大口大口呼吸像極了被拋上岸的魚。
呼吸不過來,喉嚨疼得像是要撕開。
我努力睜開眼睛,頭頂是刺眼的白熾燈,身邊還有儀器在滴滴響著。
“陸總,太太醒過來了。醫生說隻是頭部撞傷加激動昏倒了。其他沒什麼問題。”
有人在床邊低聲打電話。
我終於意識到這是病房,所以我這是生病了?
電話裡一道冷冽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問題就行,我還有視頻會要開就不過去了。”
打電話的人歎了口氣,轉過身被我嚇了一跳。
“陸太太,您醒了?”
我張了張口剛想問。
那穿著職業裝的女人就自顧自解釋:“陸總今天有個視頻會議,所以暫時不能來。陸太太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
我迷茫了:“陸總是誰?我不是什麼陸太太,我叫葉婉。”
職業裝女人先是愣住,然後不屑笑了起來:“陸太太,陸總很忙,我也很忙,沒時間和你玩遊戲。您隻是撞到了頭不用假裝失憶?”
她說著又笑了起來:“網上的霸總小說不要看太多了。欲擒故縱的手段對陸總沒用。”
我皺起眉:“我不看什麼霸總小說,還有你這樣和我說話,我不舒服。”
這職業裝的女人從一開始就對我沒什麼好臉色,我對她亦是沒什麼好感。
那女人不在意我地丟給我一把手機:“這是你的手機,有什麼事聯係我就行。我要回去工作了。”
她說完就扭著腰肢趾高氣昂地要離開。
這時病房的門被撞開,一個頭發披散的女人匆匆進來。
“葉婉,你怎麼樣了?”
我看見人,吃驚:“童童,你怎麼變成這樣?”
眼前的女人是我的死黨閨蜜。我們才穿開襠褲就一起玩泥巴。長大了同一間幼兒園,同一間小學,同一個初中,一直到了大學,我們幾乎形影不離。
隻是記憶中的童小曉怎麼成熟那麼多。
她頭發染成了紅棕色,身上穿的是曲線畢露的緊身黑裙。
眼前的童童看起來陌生又熟悉。
童童看見我的樣子,先是眼眶一紅,緊接著就破口大罵:“葉婉你這個腦子進水的傻瓜,讓你離開陸雲州那個狗渣男你非不聽。
你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鬨自殺差點鬨出人命了。你簡直想嚇死我,嗚嗚嗚……”
童童罵到最後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聽不明白她罵的是什麼意思,但心裡一酸也忍不住眼眶紅了。
這時職業裝的女人折了回來,很不高興說:“喂,這位童小姐這是醫院,請你安靜點。”
童童好像對這女人很熟,不客氣指著她鼻子罵:“打電話告訴你那陸總,讓他來醫院!他的老婆受傷住院了,他還有心思陪著陳嬌參加什麼慈善晚宴!
欺負人也不是這麼欺負的!當初陳嬌那個賤女人看不上快要破產的他,溜之大吉跑出國。他陸雲州的公司是誰救的?是葉家!現在他陸雲州東山再起了,陳嬌又緊巴巴回來巴結他。
一個忘恩負義的渣男,一個貪圖富貴的賤女。
渣男配賤女,天生一對!……”
職業裝的女人被童童的罵街罵得臉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