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加載戀愛係統李逍朱凝雲!
“你們這些蠢貨,怎麼會想著去跳河呢!”
“真是醜態百出,有辱斯文啊!”
在解縉的府邸之中,孔茂學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看著手中的報紙,雙手不斷地顫抖,這報紙之上,把儒生們以死明誌的壯舉,寫成了公然破壞公共安全。
並且誇讚了一番北平府救援隊的英勇行為,迅速營救,本次大比無一傷亡
這幾日來,他們這些儒生們真的是被報紙批的一無是處。百姓們又有看報的習慣,現在他們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白兩眼。
他的確是有安排這些儒生去在劃龍舟的時候去向百姓說道理,迎來聖上的重視,因為那天聖上必然在場。
可沒讓他們跳河啊,關鍵是跳就跳吧,跳下去又呼救,這不是被人笑話麼?
孔茂學看向呂擴這個大弟子,問道“呂擴,你當日是什麼個情況,怎麼讓張寒他們跳河了?”
呂擴羞愧道“我也不想啊,我們一進去,就被人安排在一處白線之內,不得四處走動,無奈我們隻能在原地宣揚,師弟們越說越激動,張寒他率先就跳了,我拉都拉不住。”
一旁跪著的阮橋道“師兄,你分明就沒拉,我們跳河的時候你還嚷嚷著說,屈原何等人也,一躍而成名,將來我們也會千古留名,被後世人紀念,我們才跳的。”
呂擴急忙辯解道“你你你,你分明是誣陷,我沒說這話。”
阮橋想到當日這個大師兄自己都沒跳下去,不由怒道“師兄難道不是嗎,你現在倒是想推卸責任了?”
“好了!都不要說了!”
孔茂學起身大聲道,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明日便是北青大學成立剪彩之日,老夫親去討個說法,最後一搏,你們可敢?”
孔茂學大聲的吩咐道“大明國師權大勢大,多智近妖,我們無法匹敵,為今之計,唯有壯士斷腕,以死明誌!”
說罷,下人走了過來,手上拿著是一套套孝服,還有一把把短刀,“後世人會記下我們的光榮一刻。”
那些徒子徒孫們臉色都微微一變,這是要動真格了?
不過這些儒生也是有骨氣的人,呂擴當下就站了出來“有何不敢,如今已經到了儒學生死存亡之際,我輩義不容辭。”
說著,就站了出來,拿起孝服,披麻戴孝,並把短刀藏於衣服內。
“我來!”
“我也來!”
“我等隨夫子一起赴死!”
隨著呂擴站出來,剩下的人全部穿上了孝服,竟無一貪生怕死之輩,足足一千學子。
“好!”
孔茂學也穿上了孝服,感慨道“也不枉老夫教導你們十餘載啊明日,院子內集合!”
這時,解縉也站了出來,披麻戴孝,隨後堅定道“我隨尊師一同赴死!”
孔茂學眼睛發光,道“也不枉老夫傳業授道,你們都學到了真東西,我輩讀書人該如此,不畏生死為名節!!”
就如此,這幫儒生約定好明日去北青大學門前叫停大學,若是叫不停,那就血濺五步
不過孔茂學還是不夠懂人性,若是懂人性的話,應該是在出發前突然說此事,然後直接出發,不給人思考的時間。
這樣就能浩浩蕩蕩,聲勢壯大。
但往往這種事情,過了一晚上就有些變味了。
這幫學子們經過一夜的思考,發現自己當時隻不過是氣氛到了,不得不應下這件事情。
想到家裡還有嬌妻等著自己,大好日子等著自己。
萬一真死了,妻為他人,子被人打,房被人住,那可真是不幸,想想,還是算了吧,活著挺好
於是當天晚上,嗖嗖的聲音不斷響起,不少人乘著夜色從解縉的府邸翻牆而出。
“咦,這不是張大海嗎,你去哪兒啊?”
“我想起來山東老家的衣服還沒收,我回家收衣服,你這是去哪?”
“這麼巧啊,我是我家娘子寫信說得了風寒,我得回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來張兄,能不能拉我一把。”
這幫人見麵也是心知肚明,互相不說破,該走走,該逃逃,總之不敢繼續留下來了,特彆是那條跳河被救下來的人,更是深知生命誠可貴,跑的最快。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孔茂學走到院子當中,發現來的人不過十之三四,不由問道“剩下的人呢?今日如此重大,怎還在睡懶覺?”
剩下的學子一個個麵色悲痛,卻無人回答。
孔茂學又喊道“呂擴呢?呂擴!”
一個名叫柯進的學子道“夫子,彆喊了,大師兄早就逃了去,至於沒來的師兄弟們也是都逃了”
聞言,孔茂學心生悲痛“難怪我儒學式微,老夫儘教出了一些貪生怕死之輩,將來回到山東如何麵對孔廟!”
說罷,他目光掃向剩下的三百徒弟,道“你們還有誰要走,一起走了吧,老夫絕不阻攔。”
不說還好,一說原本有些動搖的徒弟們紛紛走了出來,拱手道“夫子,家中還有老母,我就我就告辭了,愧對夫子。”
說完深深鞠了一躬,隨後大步離開。
不多時,又走了兩百來人,隻剩下一百人。
孔茂學看著剩下的弟子,大喊道“人心隔肚皮,你們才是老夫的好弟子,跟老夫赴死!”
“願隨夫子赴死!”
剩下的學子義憤填膺,跟隨著孔茂學,浩浩蕩蕩的出了府邸。
很快,隨著孔茂學出府,孔茂學以為在路上,會遇到天下讀書人一同跟隨他們前來。
然而,他發現,跟隨來的人數很少。
看來,那一場電影範進中舉,將不少讀書人都給說動了,真的將他們都分化成兩派
北青大學,位於北平府的西南麵的新開發區之中。
雖略顯偏僻,不過這求學之所求得就是安靜,而且四周有大路,交通方便發達。
大學規模極大,占地數百畝,建的極好,裡麵更是有教學樓以及宿舍樓,學生們上學可以不用離開。
這就是大明的第一所大學,麵對全國招生,今日開始剪彩。
此時,這大學外人數不少,都是各級官員前來祝賀,北平府的一半官員都來參觀剪彩,朝廷的不少官員也前來瞻仰,更是有不少百姓前來觀看,人山人海。
“諸位,今日就是北青大學正式啟用的日子,感謝各位前來捧場。”
大學的門口,建了一處臨時高台,上麵寫著祝賀北平青天大學正式啟用儀式。
北青大學就是北平青天大學的縮寫,代表著這大學是北平的李青天所建造,將會流傳萬世不朽。
李逍話音落下。
台下一片掌聲雷動。
李逍微微一笑,下麵又安靜下來,他接著道“大學的第一任學子,將會從北平高中考核進入,設立各色科目,有醫學,有儒學,有科學,算學培養各色人才”
李逍正說著。
突然一群人披麻戴孝的衝了過來,卻立馬被外麵的士兵拿著長槍給攔住了。
“放我們進去。”
“為何要攔著我們?”
“連我們尊師也敢攔著,此乃大儒孔茂學!”
這也儒生們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不停地用手推搡士兵。
而孔茂學則是站在前方,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的李逍。
他何時遇到這樣的待遇,在山東本地,當地哪怕是知府遇到他都是禮待有加,現在竟然被一群士兵給攔下來。
“怎麼又是這群人啊,不會又是來尋死的吧?”
“你看他們,一個個披麻戴孝的,真是不吉利。”
“是啊,今天是咱北平的北青大學成立之日,這群人太掃興了。”
百姓們紛紛指指點點,如此愚昧無知,更加堅定了孔茂學求死之心。
北平府的官員們則是紛紛皺著眉頭。
倒是朝廷來的官員一看是大儒孔茂學,還有解縉,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便走到李逍麵前,講述了來者何人。
“原來是大儒啊,還有解縉老兄。”
李逍看向那邊,笑著揮了揮手道“讓他們進來。”
士兵們得到命令,這才讓開一條道路。
解縉和孔茂學兩人帶著門下弟子氣勢洶洶的走來。
李逍微微一禮,笑道“久仰大儒之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身正氣,令人欽佩。”
說完,他又看向解縉道“解縉老兄,怎麼今日在早朝之上沒看到你,為何不去複職啊?”
“複職?”
解縉哼笑一聲,道“朝堂之上烏煙瘴氣,整個朝廷從上至下,充斥著金錢的味道,這樣的朝廷不待也罷。”
李逍反駁道“這話你說的不對,當初聖上賞賜你一套大宅子,而朝廷其他從南京來的同僚都隻能租房子住,你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我作為大明國師,在北平的時候官員人人念著我好,遷都北平,又豈能讓朝廷的同僚們心寒?”
解縉不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套宅子,大不了,我退給聖上。”
“哎,這可是你說的。”
李逍揮手,“來人啊,記下這句話,解縉那套房子他不要了,誰要啊?”
話音落下。
不少官員都舉起了手,紛紛道“我要,我要!”
還有不少老百姓也湊熱鬨“不要給我啊,我要!”
“你”
解縉的臉色登時被氣成了豬肝色,“莫要用這種方式來氣我,不要就是不要,你這個小人儘管拿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