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銘淵從那田地空間走出來時,他神情依舊無比疑惑。
是有些弄不懂。
他原以為梵安界主這次召見他,會仔細詢問他與雪山府之間的仇怨過節,還會問清楚自己的來曆,最起碼也得旁敲側擊的試探一二。
還有這次對梵安軍的調動,鬨出了這麼大動靜,給梵安大世界也帶來了不小麻煩,梵安界主多少會責備他幾句,且對他今後在梵安軍調動上,會施加一些約束之類的。
他都已經準備好承受責備訓斥,麵對梵安界主的問話,他心底也已經想好該如何去回答。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都做好打算,可以向梵安界主透露些東西,以換取自己能更好借用梵安軍的力量。
可結果梵安界主卻僅僅隻問了他一句,是否跟雪山府有仇,在得到答複後,就讓他離開了。
“這位梵安界主,到底是幾個意思?”蘇銘淵並沒有想通,還有剛剛在田地空間內,與梵安界主的交手。
“那青色小劍……”
蘇銘淵腦海當中不斷回憶起那梵安界主施展的青色小劍。
青色小劍與他的毀滅神兵正麵碰撞,前後隻碰撞了兩次,可碰撞途中他就發現,那青色小劍蘊含的威能並不強,跟自己的毀滅神兵應當是差不多了。
可同樣的威能,梵安界主操控的青色小劍,卻很輕鬆擊敗了他。
“與毀滅神兵碰撞後,青色小劍在虛空當中的那一晃……”蘇銘淵眉頭緊鎖。
那一晃,給他的感覺,無比輕盈。
也頗為的奧妙。
他腦海當中不斷浮現那青色小劍一晃的場景,陷入了思索與沉吟當中。
……
雪山府。
那位海老,包括雪山府的眾多高層已經得到了梵安大世界的答複。
“哈哈~~~”
“笑話,天大的笑話!!”
那位海老帶著無儘憤怒的笑聲,在整個殿宇內回蕩響起。
他這是怒極反笑。
不僅僅是他,雪山府的眾多高層,此刻儘皆怒火滔天。
“明明是梵安軍刻意挑起的事端,屠戮了我雪山軍諸多軍士,那劍一還殺了曲焚長老與塔刺軍主,而他梵安軍,幾乎沒什麼損傷……現在倒好,竟倒打一耙?”
“說什麼我雪山軍先攻擊梵安軍,我雪山府還追殺他們的第五軍主?若非那劍一調動梵安軍屠戮我雪山府諸多軍士,曲焚長老他們豈會追殺他?”
“還要我雪山府,將追殺那劍一的三位第五階全部交出去?曲焚長老跟塔刺軍主都已經死了,還讓我們交個什麼?”
雪山府這些高層強者,確實都被氣笑了。
明明是他們雪山府遭受了巨大損失,是受害的一方,可梵安大世界反倒是來找他們問罪,還要他們把追殺劍一的人交出去。
就算欺負人,也不帶這樣欺負的。
在下方,那位幸存的幻輪軍主,此刻有些瑟瑟發抖。
他是真害怕,萬一雪山府承受不住梵安大世界給的壓力,真把他給交出去了……
“欺人太甚!”
海老一聲低喝,整個殿宇立即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