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著蕭蝶後頸的手仿佛被什麼燙了一下。
迅速的收了回去。
殷寒作為一個不懂親密關係,也沒和人負距離接觸過的純情老蛇。
差點直接把懷裡的人扔出去。
“你、你……”
“王上彆擔心,一定能找回來的,我陪你去找。”
他聽蕭蝶這麼安慰的他。
可另一道聲音卻是——【得趕緊找到啊!萬一影響王上嘿嘿羞羞的發揮怎麼辦啊?】
【王上總這麼坐懷不亂,不會已經不行了吧?】
【我試試看怎麼回事……】
殷寒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他擒住蕭蝶在他身上亂捏的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
“你真當本王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微微卷曲的銀發散在身後耳側,眸中仿佛有晦暗的火焰升騰。
他的目光落在蕭蝶殷紅的唇瓣上,又遊走在她溫如暖玉的脖頸。
仿佛一頭想把綿羊拆吃入腹的豺狼。
隻可惜綿羊不光沒怕,還對著他笑出了淺顯的梨渦。
蕭蝶眸光水潤,雙頰上的紅霞讓她美的桃羞杏讓,微微抬頭,唇瓣落在殷寒嘴角。
殷寒渾身一僵,藏在銀發中的耳廓泛起了顯眼的紅。
【又親到了,嘿嘿嘿嘿嘿嘿……】
殷寒不受控製的俯首,堵住了她的嘴。
可心聲卻堵不住。
蕭蝶心中雀躍歡騰的叫嚷和他的沉醉組成一曲樂章。
再抬頭時,已經麵紅耳赤。
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聽過這麼多“汙言穢語。”
可看著蕭蝶,他卻鬼使神差的開口說道:“沒有過,在你之前,我沒有過……”
蕭蝶知道。
玩純愛嘛,最後把自己妖丹玩丟了。
妖和人一樣,都是矛盾重重的複雜體。
忠於國家的將軍沒有忠於妻子。
孝順父母的孝子也會打罵妻兒。
對小動物充滿愛心的人可能是連環殺手。
殺人如麻的萬年老妖,在床榻之事上也能是一張白紙。
本來沒什麼。
可是,他此舉是在向自己解釋嗎?
蕭蝶的玉指從他的唇角往下,劃過他的喉結,隨著喉結的滾動,又一路往下,最後勾住了他衣袍的領口。
蕭蝶看見殷寒睫毛顫了一下,唇瓣輕抿,好似在靜靜等待著什麼。
她低頭靠近,溫熱的呼吸打到他身上,激起一片粉紅。
殿內很安靜,落針可聞的安靜。
安靜到蕭蝶能聽見他胸膛中心臟跳動的聲音和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他等的有些緊張,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兩人關係中,被動承受的那一個。
蕭蝶卻鬆開了手。
她攏了攏散亂的長發,坐直了身體,“王上,接著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殷寒怔愣了片刻,悵然若失的盯著蕭蝶看了半晌,像個哀怨的小媳婦。
雖然這純情老蛇現在很乖,長得也很誘人,可她今日沒什麼心情。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剛才想做什麼,那一閃而過的殺氣清晰明了。
如果不是寵愛值沒刷滿,他們現在一定不是如今這相依相偎的姿勢。
“沒什麼,隻是想帶你去人間,想你去接近林棲,打探妖丹的消息。”
殷寒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
麵對蕭蝶時,他開始有些不自覺的緊張。
怕被拒絕,怕聽見不想聽的心聲,怕被背叛,怕蕭蝶因為他沒了妖丹而嫌棄他,也怕現在這樣。
親密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沒有緣由,殷寒卻覺得她此刻有些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