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蓉停頓片刻,又添了一句,“更何況我們本來也沒看見她長什麼樣子,她蒙著麵,隻知道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而已。”
“那也不能說,我聽人家說,她是尋仇來的,既然是仇家,就容易有懷疑的人,哪怕隻是從我們這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會給她添麻煩。”
“知道了知道了。”
杜小蓉嘟囔兩句從床上起身下地,“我跟你去學校還不行嗎?”
昨晚雖然被嚇得夠嗆,但那黑衣女人出現的及時,兩人沒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收拾收拾,看不出異常。
前麵做著生意,兩人從後門出去,路過後門旁的一間倉房時,兩人都習以為常的掐住了鼻子,不去聞裡麵透出來的煙氣。
快步走出院子,兩人因為憋氣麵色都有些紅。
江婉柔倒了兩口氣,無奈的道:“你爹還在抽那個東西啊。”
杜小蓉一臉煩悶,“彆提了,家裡生意掙得錢都快被他拿去買煙土了,我娘勸他他就打人,我娘也沒辦法。”
兩人一齊歎了口氣,向著巷口走去,卻正好,迎麵撞見了來找她們的人。
看見穿著警署製服的葉延等人,兩個小姑娘當即嚇得白了臉。
葉延看見她們完好無損,倒是了結了心裡最擔憂的問題。
那凶手手段殘忍,行蹤詭秘,如果再是濫殺之人,就真成鬼魅一樣的恐怖東西了。
但目前看來,她不光不濫殺,還悄無聲息的救下了兩個女學生。
隻殺該死之人,可比濫殺無辜好上千倍萬倍。
葉延不知不覺間,心情轉好。
但麵上,依舊是那張帶著凶氣的冷臉。
“昨晚被朱曉峰和卓威襲擊的,就是你們兩個吧?不用否認,朱曉峰死了,可卓威和司機還活著,他們隨時可以指認你們。”
杜小蓉聽了,嘟著嘴低下了頭,她就知道,麻煩來了。
葉延什麼窮凶極惡的犯人都審過,審兩個小姑娘更不在話下。
隻是他沒帶她們回警署,更沒用什麼嚴苛手段。
兩個小姑娘說沒看清凶手。
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一概不知,他也就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隻是走之前扔下一句:“既然沒受什麼傷,昨日的事就忘了吧,該去上學就上學。”
兩人呆愣愣的點了點頭,直到他走了,都沒反應過來。
“這、這就完了?”
“嚇死我了,我以為要帶咱們去警署呢。”
而與此同時,跟在葉延旁邊的下屬也說道:“警長,咱們怎麼不把她們帶回去,你看她倆那模樣,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葉延坐上車,哼笑了一聲,“現在帶回去,她們就回不來了。”
一腳油門回了警署,沒等下車,黑壓壓的人已經圍了過來。
警署內熱鬨非凡,不像辦案的地方,更像亂糟糟的黑幫堂口。
朱曉峰慘死。
朱家人堵在了警署,讓給個交代。
作為朱家的獨子,朱曉峰少吃一頓飯,朱家上下都得心疼的睡不著覺。
更彆說如今這個死法。
聽說朱曉峰的母親和奶奶已經住進了醫院。
他父親朱鎮方如今就坐在他們署長的辦公室裡。
署長辦公室外也站滿了人,不是朱家的親戚,就是來給他們朱家撐場麵的朋友。
葉延不由得想起了蕭良下葬的那天。